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這一句詞,是前唐李太白所著《秋風詞》,說的是少男女相思之苦。而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終,卻又最是纏綿悱惻,難斷難理。
歎古往今來,多少癡男怨女,一時情起處,生死相許,糾纏不休。卻又陰差陽錯,可悲可歎,隻為後人留一段茶餘飯後的故事罷了。
這一日河南少室山的山道旁頗為熱鬧。溪旁栓著一頭喝水的青驢,道旁石亭中立著一位淡黃衣衫的少女。這少女瓊鼻皓齒,柳眉明眸,說不盡的活潑可愛。
隻見這少女一手叉著蠻腰。一手卻在與麵前三個大漢比劃著,顯得有些不高興,似在爭執些什麼,不一晌,又在亭上落下個人來,雙方言語幾句,就有劍光琴聲交錯而起。
“轟隆~”
此時本是六月炎夏,雖時有暴雨突至,卻從無這般景象。前一刻豔陽高照,後一刻便是烏雲壓城,隻待一聲驚雷過後,卻忽的又雲散天開,陽光普照了。
亭中幾人抬頭望望天,卻也不放在心上,三個大漢打馬上山,少女與落下來的那個人猶在亭中說話。卻誰也不知,距此幾十裏的深山密林裏,隨著驚雷,憑空多出了一個通體焦黑,昏迷不醒的小娃娃來。
這小子名為曾阿牛,本是21世紀一枚陽光活潑開朗的五好青年,家在農村,父母以耕種為生。兩口子一輩子受盡了沒文化的委屈,就連上輩傳下來的幾畝薄田,都在分家時被大哥大嫂硬生生奪去一半。
待曾阿牛出生時,兩口子一合計,說什麼也不能讓孩子繼續再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在地裏刨食,一定要讓孩子上學,讀出點名堂來。
阿牛倒也爭氣,從小學到高中,成績雖不能說一騎絕塵,在學校裏也算是傲視群雄了。高考考了個文科狀元,那可是光宗耀祖。
據鎮教委的同誌回鎮彙報時說,曾家兩口子笑的合不攏嘴,都不曉得認人了,逢人就是一句話:“我兒子阿牛,出息了,狀元!”
按理說這該是苦盡甘來了,再忙活幾年,待兒子京都大學畢業,就可以享清福等著抱孫子。可誰知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阿牛剛念到大二,曾大娘卻一病不起,說是肺癌晚期。老曾受不了這個打擊,一夜間花白了頭發,精神恍惚的,就在曾大娘咽氣的那個晚上,衝出了家門,跳進了村裏的大水塘。
曾阿牛突逢驟變,心神大亂,哪裏還有心思讀書,當夜就買了回家的車票。結果在去車站的路上,憑空裏一個霹靂,便消失在深夜的大街上,不知怎的,20歲的陽光青年,成了河南深山昏迷不醒,渾身焦黑的小娃娃。
……
不知覺,天已擦黑了,阿牛還沒有醒來的跡象,隻聽得原處傳來腳步和樹叢被衝撞開的聲音,那聲音來的甚急,不多時已極近了,卻又止步在一顆大樹下,隻聽有人說話到:“覺遠大師,你歇一歇。”聲音甚是清脆,宛如黃鶯之鳴,悅耳動聽。
原是之前少室山道邊的那個黃衫少女,同一個十六七歲粗眉大眼的魁梧少年,不知為何,被一位大和尚兜在鐵桶中挑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