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公子!像我這種做點小生意的生意人,不容易啊。”沒過多久,一壺酒水就被二人分擔完了,這不,掌櫃的喝的有些放開了,也開始跟宋慈訴苦起來了。
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宋慈也接口過來訴苦到:“掌櫃的,好歹你還是一個生意人,雖然很苦,但起碼是靠自己的雙手和勞力掙錢啊,不像我,誒,不說也罷!”
“公子,我見你穿著談吐都頗有學識的模樣,不應該過的艱苦啊?”掌櫃的連忙出言關切到。
“一言難盡啊,掌櫃的你是不知道我的苦衷!”宋慈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這……公子,來幹一杯。”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宋慈的掌櫃,索性又舉起酒杯找宋慈喝起酒來。
一杯又盡,宋慈這才繞著心裏想要知道的信息開始盤問起來
“掌櫃的,我前二天到此地時,聽說你這裏出了點事啊?好像是死了個人,而且還是衙門裏做官的?”一邊拿起酒壺倒酒,一邊帶著不經意的提問問道。
“公子,不說這事還好,一說這事我就。”掌櫃的一聽,就有些無奈起來。
“掌櫃這樣,莫不是因為這事吃了不少苦?”
“這也沒有,不過,本來小店的生意就不是很好,加上前二天在店裏死了一個人,還是衙門的師爺,現在很多人都覺得我店裏不安全,生意都少了很多了。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掌櫃的,那師爺死在哪裏?莫不是我這個房裏吧?”宋慈帶著驚奇問道。
“不不不,那師爺死在東廂天字號,現在哪裏已經被我封起來了。”見宋慈有些擔心,掌櫃的趕緊擺手解釋到。
“這樣,嗬嗬。掌櫃的,聽說那師爺是被一個外鄉來的商人殺死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衙門裏的人是這麼說的,至於那晚具體發生了什麼。我都不清楚。”
“不是吧,掌櫃的,這是你的鋪子,你都不清楚?”宋慈有些吃驚的問道。
“嗨,難不成我還騙客官嗎?那晚天字號廂房都是我那打下手的小廝負責的,我一直都在櫃台裏忙碌著呢。直到最後要打烊時,小廝才驚恐的跑來找我說東廂天字號裏死人了,我這才趕緊報的官!”
“掌櫃的,那就是說那晚發生的事情,你們店裏的小廝應該比你清楚了?”宋慈聽完掌櫃闡述的話語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啊,伺候天字號客人的也是他,發現屍體的也是他。”掌櫃的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毫無保留的說道。
“嗬嗬,掌櫃的,不用擔心,這種事情用不了多久大家就忘了,到時候你將東廂天字號房重新裝潢一下就好了。”
“對了,你們店裏那個小廝兄弟人呢?叫他上來一起喝二杯啊。”知道這掌櫃身上沒有什麼信息後,宋慈又將目標轉移到小廝身上去了。
“那個臭小子,恐怕現在不知道躲去那個地方賭博去了。平時叫他幹活,總是拖拖拉拉的,掙的錢不多,還學人家賭博,每晚打烊最先溜的也是他。”一說起小廝,掌櫃的似乎有許多不滿一樣,開口接連說著小廝的缺點。
“不是吧,掌櫃的,這樣的小廝你都肯要?”宋慈有些不解的問道。
“誒,沒辦法,他是我一個同鄉故人的兒子,反正我鋪子裏也差人。能幫忙照顧一下也好。”
“嗬嗬,掌櫃的,來,幹一杯,別把心情給破壞了!”宋慈又舉起酒杯說道。
隨後的時間裏,宋慈隻是和掌櫃的扯了一些閑話,很快就結束了這場酒局,走前還對掌櫃的說明天還來,順道讓那個小廝一起喝喝酒,說自己幫掌櫃的說一下那個小廝。看能不能讓小廝去掉賭博的壞毛病。
掌櫃的也不知怎麼回事,還一口答應了宋慈的提議,說明天一定讓那個小廝聽聽宋慈的教育。
出了八仙居,深呼了一口氣,宋慈這才覺得有些疲憊,緩步往客棧走去了,現在能做的都做了,唯有等明天同小廝聊上一聊看能不能得出什麼線索來了。
“啊~”回到客棧廂房的宋慈,到頭就睡了,第二天晌午才爬起床來,打著哈欠,伸著懶腰,站在廂房門口,四處望了望,見四周沒人,又邁步往樓下走去了。
“聶探長,真不去叫宋所長起來吃飯?”一樓一張方桌前,薛丹有些忐忑的看著對麵坐著的聶楓問道。
“別去叫,宋所長要吃自己會下來,難道你還不了解他?要是你打擾到了他,又會被斥責的,我們先吃我們的。”聶楓一副對宋慈了解透徹的樣子,對著薛丹說道。而一邊的胡大則不知道該做出何等反應。
很快,飯菜上桌了。饑餓感瞬息而上,讓眾人立馬將擔心宋慈的心情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