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所長,想必你也聽說了吧,昨晚在桃源鎮街頭,甘家小姐被人謀害了。”宋翊起身繞過書桌,來到宋慈身前,一邊說著,一邊招呼著宋慈入座。
“大人,我就是為此事來的。”宋慈也直奔主題說道。
“哦?難道宋所長已經查到什麼線索了嗎?”宋翊好奇的問道。
“這到沒有,隻是想跟大人確認一下,甘老爺是否稟報大人將這件案子委托給我們偵探所了?”
“恩,甘老爺派人來說了。”宋翊點了點頭確認到。
“大人,那仵作的驗屍結果如何?”既然得到了宋翊的確認,宋慈也開始詢問起來。
“仵作查驗了屍體,說是被人先捂住口鼻窒息而亡的。”
“大人,不知屍體現在是否送往義莊了?我想再去查驗一番。”
“恩,聶捕頭帶人將屍體送往義莊了。”
“大人,那草民就先行告退了,如果有線索,草民會即刻稟報大人的。”說著宋慈就起身告退了。
“宋所長,等你好消息。”將宋慈送到門口,宋翊這才低聲說道。
相視一笑,宋慈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很快,回到偵探所的宋慈帶上工具,叫上薛丹和聶楓就往義莊出發了。
“南叔,你擦神位牌做什麼?”進到停屍間的宋慈,一眼就看到南叔正在放置靈位牌的櫃台上蹲著,擦拭著那些無人認領的死者靈位牌。
“你來了啊。昨晚的那個死者放在那邊呢,你去看看吧。我要先把這些靈位牌擦幹淨!”南叔蹲在櫃台上,沒有回頭,淡淡的說道。
“哦!”答了一聲,沒有繼續和南叔閑聊,宋慈帶著工具箱便走到了甘小姐的屍體旁邊。
先帶著聶楓和薛丹給死者燒了一根香。隨後才開始帶著手套。揭開了遮掩死者屍體的白布。
死者,女性。年月18左右。
雙手固定死者下巴,左右晃著死者腦袋看了看。
雙眼緊閉,舌頭沒有抵住齒底。
嘴中沒有任何殘留物。
隨後雙手在死者頭部摸了個遍。
“恩?”
有些驚奇,淡淡的說道:“死者頭部有被硬物擊打過的痕跡。”
將死者衣袖挽起來看了看,手臂上並無傷痕。
胸口有個明顯的傷口,傷口二頭窄中間寬,同之前李蘭的傷口一樣,是被利器刺傷的。
雙手平放在腰間。手指甲中並沒有殘留物。
又用手按了按肚子。
隨即往下身看去。
挽起褲腳。依舊沒有任何傷勢。
死者生前沒有被人侵犯過的痕跡。
“咦?”
死者鞋跟有磨損,看來死者應該是在被人用硬物擊暈之後,拖至案發地點殺害的。不然死者不會不做半點掙紮。作為大家閨秀,也不會穿著破損的鞋子出門。
薛丹在一旁按照宋慈說的一直悉心記錄這。不想宋慈這時來了句:“真不知道衙門的仵作是怎麼驗的屍。要是根據仵作的驗屍結果來看的話,不知道要損失多少線索。”
“所長,這句要記錄在冊嗎?”薛丹突然停下筆,看著宋慈弱弱的問道。
“這句你記來做什麼?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宋慈有些不滿的說道。
“不記就不記嘛。用不著這麼凶吧!”薛丹隻能低聲念叨了一句,退到一旁去了。
“怎麼樣?找到線索了嗎?”不知何時,擦完靈位牌的南叔,悄悄走了過來,見宋慈皺著眉頭一直盯著屍體看,不由的出聲問道。
“沒有,死者身上並沒有半點線索,不過我總覺得死者我在哪裏見過似的。”
“桃源鎮這麼小,見過有什麼奇怪的。”薛丹在一旁小聲補充著。
“隻要是漂亮一點的女子,你都覺得見過。”聶楓則一臉不屑的說道。
“宋慈,你確定你見過?”南叔則不一樣。他知道宋慈不會說與案子無關的話。
“恩,而且是最近見到的。不過我一時也想不起來了。”宋慈點了點頭說道。
“好了,先別想那麼多了。宋慈,今晚你們就在這裏吃晚飯吧,我做了些番薯湯,很甜很好喝!”南叔帶著關切緩緩說道。
“又是番薯湯?”宋慈心裏不禁犯起嘀咕。不過嘴上可不敢說出來。
“好啊,很久沒吃番薯湯了。南叔記得多加些紅糖哦。”聶楓一臉笑吟吟的答道。
薛丹則一副吃什麼無所謂的樣子。
出了停屍間,宋慈三人便去到了院落中歇息去了。南叔則鑽進廚房去炮製他的拿手絕活番薯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