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至於這個,就不勞宋大人費心了,我相信劫匪也隻是為了錢,我藍濤的名聲可不是吹出來的,如果他們真的傷害了我女兒的話,我會找到我所有的官場朋友,組織人手全力緝捕劫匪,然後碎屍萬段。”雖然藍濤心裏也對宋翊的話產生了警惕,不過麵子還是要繃住的,依舊拒絕了宋翊的建議。
宋翊見藍濤似乎已經下定決心了,知道在呆在這裏說什麼都沒用了,轉身帶著聶捕頭等人走了。
看著宋翊他們離開,藍濤才繼續對著去給劫匪送錢的丫鬟交代這一些細節上的問題。
等藍濤說完,那丫鬟也啟程往北山樹林走去了,藍濤和藍夫人看著走遠的丫鬟的背影,站在原地默默祈禱著自己女兒的平安,希望能夠破財免災。
宋翊真的就帶著衙役走了?
是的,真的是帶著衙役走了,不過剛走到一轉彎處,看到躲開了藍濤的視線以後,宋翊就對著身邊的聶捕頭安排到:“聶捕頭,一會那如果藍府派人去和劫匪接觸的話,你就帶著2個兄弟悄悄的跟在後麵,有機會就把劫匪的抓住,順便保護好藍府派出去和劫匪交接的人。”
說完這些,宋翊才獨自往縣衙走去了,剩下來的聶捕頭等人就一直在那裏盯著藍府,直到一個丫鬟告別了藍濤和藍夫人,往城外走後,聶捕頭等人才悄悄的跟在身後。追了上去!
......。
南叔,我回來了!
宋慈有些沮喪的回到了義莊,有氣無力的喊著南叔。,
“咦!你怎麼看起來沒精神啊?怎麼了,剛才出去遇到什麼事了嗎?”南叔緩步來到宋慈身旁,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南叔,誒~都怪我,一心覺得自己驗出了死者的死因,就可以去幫宋大人破壞,可是..”宋慈有些無奈的對著南叔訴著苦。
聽完宋慈說的這些話,南叔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沒有責備宋慈,反而拉著宋慈又來到了停屍間,指著死者的屍體,正經的對著宋慈說道:“宋慈,其實驗屍最重要的就是反複查證,之前我也往了跟你說明,這也不怪你,之所以要反複查證,那是因為在你之前查驗屍體的時候,注意到了大的細節,就有可能把小細節給遺漏了。所以你也別灰心,很有可能經過反複查驗之後,就會出來新的線索。”
“聽完南叔的話,宋慈忽然有了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俗話果然不會騙人,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這句話最基本的道理就是聽了專業人士的專業分析,肯定好過自己悶頭鑽研的強!”
“謝謝南叔,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宋慈想通以後,對著南叔笑了笑。轉身走到南叔工具箱麵前,拿出一副手套帶在手上,又重新回到了屍體麵前,拜了一拜。慢慢的掀開了蓋在屍體身上的白布,重新開始查驗起死者來。
凡是被殺害的死者,雙眼肯定會是張開的,頭發也會很淩亂,雙手緊握,而且從死者頸部旁邊的傷口來看,如果是生前受的傷,傷口皮肉血花多,而且顏色血紅。如果是死後才造成的傷口,由於人死了以後,會造成血脈不通,所以肉色幹白,也不會有血花。
“這和你之前查驗的時候是一致的,不過我還是想在問你一遍,你之前說造成死者一刀致命的傷口是一把鋒口已鈍的柴刀,你現在還是確定真的是柴刀造成的嗎?”南叔聽著宋慈分析完死者的死因和傷口後,在一旁詢問到。
“南叔,死者的傷口,很明顯皮肉翻開,深寬凹凸不平,而且還有拖刀的痕跡,所以我還是認為凶器的確是一把刀鋒已鈍的柴刀。”
南叔聽完宋慈的分析,發出了疑惑聲說道:“宋慈,你之前說這死者是一刀致命,手上和身上也沒有其他傷口,而且致命傷口還有被拖刀的痕跡,我很好奇,如果凶器是一把刀鋒已鈍的柴刀的話,死者會不做出任何掙紮嗎?刀鋒已鈍的柴刀能夠一刀砍出這樣的傷口來嗎?”
宋慈也有些猶豫了,底氣稍顯不足的說道:“從死者的傷口來看,深的見骨,所以我才判定死者是一刀致命的,當然南叔說的也很有道理,這刀鋒已鈍的柴刀要造成這樣的傷口確實是有些不現實啊!”
看著一旁變得有些不自信的宋慈,南叔嘴角卻帶著一絲微笑,見宋慈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這才出聲說道:“如果凶器真的如你推測的是一把刀鋒已鈍的柴刀的話,想要死者沒有半點掙紮能力就被殺死的話,那麼凶手肯定就是一個會功夫的高手了。不然就解釋不了為什麼一把刀鋒已鈍的柴刀可以砍出這樣的傷口。”
說道這裏,南叔話鋒一轉,沉聲說道:“既然你肯定凶器就是一把刀鋒已鈍的柴刀,而這其中又存在這麼多的矛盾,那麼就是有些事實你還並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