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被套話了嗎!”
唰,書在風的驅使下,翻到了下一頁。
“說實在的,我很在意你呢。”
“萌發的百合嗎。”
“因為你對於魔法使來說很耀眼——就如同淘金者眼中的金子,渾身充滿謎團或許是一種引誘,試圖引誘我去將你的一切摸索的一清二楚。”
“試圖‘解析’我,嗎?”
“是的。你身上所充滿的謎題對於魔法使來說,確實是充滿魅力的。”
“就像商人眼中的黃金一樣。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應該會試圖捕捉,然後在仔細的研究研究。”
“這還是免了。真搞不懂你們這些魔法使,為什麼總會對一些奇怪的東西感興趣呢。”
“這點對於我們來說也同樣是成立的。”
“喔……說來聽聽。”
帕秋莉在水球中轉過身子,將正麵對著幽香,不過既然本人也沒什麼要遮擋的意思,那麼幽香也自然不會羞澀,能夠容忍怪人的自我陶醉,也是一種修養。不過縱使如此,閱讀書籍似乎也是首要,風一邊將圖冊翻頁一邊將書本移動到適合閱讀的位置。
“妖怪的誕生絕對有其存在的意義。我首先要確認的是這一點對於你來說是否認可。”
“嗯……姑且認可好了。”
“僅僅是姑且認可嗎……
既然身為妖怪的你認可了,那就首先對於我們的研究算是一種指向性的肯定了。”
“雖然我可以肯定我的研究百分之一百的正確性,但最後總是要進行這樣毫無意義的‘考證’才會被人認可,世人還是始終被‘眼見為實’這一繁瑣的常識所束縛呢。這一點幾乎浪費了我年輕時的大半時光呢!所以魔法的精研才會在整個中世紀停止不前,浪費時間去考證源於虛空的根源的魔法理論根本就是浪費時間和精力!就好像要人去詢問花關於被火焰灼燒時的感受一樣的毫無意義。”
“還真看不出你是那種會對世事義憤填膺的人呢。”
“這不是對俗事的評論,而是抱怨!”
“沒想到你還挺自覺的。”
幽香再次將骨瓷質感的茶杯靠近唇邊,紅茶喝的差不多快見底了,於是便用一同端上來的茶壺為自己續杯紅茶——帕秋莉似乎覺得不來杯紅茶有些無法貼合幽香的貴族式優雅做派,於是,依靠對水元素的控製,讓紅茶在空中凝聚成茶杯的形狀,移至自己的身邊,以便品嚐
“就算你確認到妖怪是‘存在即有理’的存在,可又有什麼意義?僅僅隻靠這粗淺的一點,我是說比冰山一角還難形容的渺小的程度,也能夠解析身為‘花之領主’的我嗎?”
“不不,這雖然僅僅是比冰山一角還要渺小的一個片段,但卻是理論的核心內容,我對於妖怪的解析依靠的正是這點。若連這一點也無法成立,那我根本從一開始就錯了。”
“我對於妖怪的解析,無非就是圍繞起源,相關傳說,照成的影響等方麵來進行的。任何妖怪的共同點都是相同的,但如果要涉及到對妖精的解析就又是一碼事了,妖精和妖怪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哈~~妖怪們的本質就相同了,所以可以參用同一個‘公式’來進行‘編碼’是嗎?”
“重點內容就是這個。但是麵對不同的體係也有不同點。就好像熱帶和溫帶的花一樣,會因為地域這一條件的不同而不同,同時也導致培養的方式的不同。”
“嗯……這一點倒是很正確。”
“如果真是正確的話……”
“什麼意思。”
“理論上我應該已經掌握所有妖怪的通式,如果僅僅是為了透析一種妖怪的數據應該是易如反掌的才對,但是,為什麼,關於你——風見幽香的數據一直無法探測出來?”
“那是因為我是風見幽香。”
“那現在呢?你還打算繼續下去嗎?”
“……算了呢,要研究透底,應該要投入全身心的從基礎的植物學重新學起呢,那就和我現在所處的學係相去甚遠了。”
“你嘴上這麼說,可研讀花的圖鑒,
不正是為了——看透我嗎!”
“不,這僅是因為這本我沒看過而已。就和你想看一下沒看過的花的感覺是一樣的。”
“為什麼會有種期待落空的感覺。”
“不看了嗎?那些書。”
幽香一開始拿的幾本圖冊,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放在了桌子上,但卻隻在紅茶端上來的之前翻了幾眼。
“這些啊,都不是我要找的呢。
畢竟都是看過的”
“是嗎,看來這圖書館的藏書也並不是那麼的隱蔽。”
“嗬嗬,這一點不是在我來之前就已經得到驗證了嗎。”
“唉……”
帕秋莉隻要一想起那個活潑過頭的黑白色的魔法使就一陣頭疼。
雖然也不是那麼的排斥她到這圖書館,但是如果每次都不要順手牽羊,退一萬步,每次記得把書還回來也好。不過,現實就和中世紀的魔女狩獵一樣的殘酷呢。
“嘩啦——”
包裹帕秋莉身體的水球開始逐漸的向兩邊擴散,令中間的水位不斷地下降,而浸在水中的姆Q也隨著水流,越來越接近地麵。
當嬌嫩的雙腳完全的接觸到地麵時,羸弱的魔女因為在水中泡太久的緣故而腿軟的緣故,跌坐在了地上。不過,這可愛的一幕並沒有真正發生就是了。隻是在空氣的依托下,又站穩了而已。水球也不斷地向四周散去,揮灑、氣化,最終又消失的無影無蹤,為這空曠而又充實的大圖書館增添了些許濕度。帕秋莉做的很精細,連肌膚和頭發上的水分也隨之一齊消散,僅僅保留了使皮膚和頭發可以保持最佳狀態的濕度——這樣也完全避免了大量的水濺落在地板上,而順壞地毯的情況。
“仔細一看,身材還真是不錯呢——專為雄性而生的肉體呢。”
幽香就這麼赤裸裸的調侃著,不過這一點她卻是沒說錯就是了。
“那個家夥也是這麼說的呢,不過也是幾百年前的事了。”
帕秋莉似乎想起某個人,但又很快的將他忘卻——物種之間的悲劇總是不絕於耳的發生,去為那些本就注定悲愴的故事做禱告——簡直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