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不對。”雲懿忽然抬起頭,眼神沒有溫度地看著他:“我們不一樣,最起碼,我不會對一個嬰兒下手!”
她身影忽然閃電般移動,雲越承瞳孔微縮,想要移動輪椅,下一秒一隻手抓住他的輪椅,接著一抹薄薄的銀色刀片抵在他脖頸的動脈上。
“告訴我,小九在哪裏?”
雲懿冰冷的眼神緊緊盯著他。
雲越承眉頭微皺,過了幾秒忽然笑了:“你到新在還是選擇站在他們那邊?看來那幾個人真是好本事,對你做了這樣的事,你竟然還要找那個孩子。”
“少廢話!”雲懿冷冷地道:“你這條狗命就是因為他才留下來的,告訴我小九在哪?”
“死了。”
雲越承麵無表情地道。
“你說什麼?”雲懿臉色一變。
“我說,他死了。”雲越承淡淡地道:“還在酒店裏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後來我的人離開酒店就把他扔了,至於扔在哪裏了他們也沒向我彙報,就是隨手一丟,也許是垃圾桶,也許是下水道,如果你那些朋友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可以找到他的屍體。”
小九死了?
小九死了!
那個白白胖胖的小家夥,看到她就笑的小家夥。
“嗯!”
腹部忽然傳來傳來一股劇痛,雲懿猛地回過神,身體一番落在地上,手指緊緊壓著腹部的傷口,溫熱的血從手指間流出來。
雲越承手裏拿著一個特殊的小鐵棍,鐵棍前端是一隻鬼手似的爪子,這些爪子鋒利無比。
此時那幾根尖銳的爪子上沾滿猩紅的血跡,如果不是雲懿反應夠靈敏,剛才她的腸子恐怕就被扯出來了。
這是一件及其殘忍的武器。
“你的身手真的退步了。”雲越承貌似有些失望地道,將手裏的鐵棍對準雲懿:“不要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不喜歡這個,剛才算是給你一個小小的警告,再有下一次決不輕饒你。”
“小九隻是一個孩子,他還不到兩個月大!雲越承,你竟然對他也能下手?!司徒雲涼和你無冤無仇!雲越承,你真是卑劣至極!你不敢找我、不敢找鬱少寒、不敢找鬱少漠和寧喬喬,你就衝最無辜最弱小的孩子下手,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雲懿手指緊緊壓著腹部,眼神中燃燒著凶狠的憤怒。
“嘖嘖,聽聽你的話。”雲越承嘲弄地看著她:“雲懿,你現在真像一個正義的使者,‘你還是不是人?’這句話你以前應該也沒少聽過吧?”
頓了頓,他繼續道:“你說司徒雲涼和我沒仇?這你錯了,那天在夜市上的事情,他也參與了,你說這怎麼能叫沒有仇?他動我的人,我要他兒子的命,很公平是不是?”
“那是因為你讓人伏擊我們!”
雲懿冷冷地道。
“對,我是叫人伏擊你們,我又沒叫人伏擊他,是他自己要進來插一腳,那他就應該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動了我的人,還想讓我不找他的麻煩,你什麼時候知道我這麼好說話了?這是他自找的。”
雲越承道。
雲懿咬了咬牙:“他自找的,那你為什麼不去找他報仇!你為什麼要去找他?”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死死盯著雲越承:“承認吧,雲越承,你就是個無能的變態,你心理陰暗,又想證明自己強大,可是你就算找人報複都隻敢找最弱的那個!一直以來你都是如此,從打敗弱者身上獲得快感,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樂此不疲!”
“你說什麼?!”雲越承眼神驟然凝聚起一層陰戾。
“我說你這種人,一輩子都配活在陰暗中!”
雲懿身體忽然瞬間般撲過去。
雲越承眼神一變,瞬間拿出一把手槍朝她瞄準開槍,隻見雲懿身體在四周翻滾了幾下,忽然一把掀翻雲越承輪椅。
“砰!”雲越承摔在地上。
眼見雲懿就要撲過來,忽然抬起手,不知道手裏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狠狠一刀劃在雲懿胳膊上。
雲懿咬著牙生生受了這一刀,毫不退縮,下一秒一把握住匕首的刀刃,鋒利的匕首瞬間割破她的手掌,她像是感覺不到疼一般,反手一用力,雲越承整條手臂被卸了下來。
下一秒,雲懿帶血的手卡著雲越承的脖子,陰森的眼眸死死盯著他。
“少爺!”
外麵的保鏢聽到動靜,衝進來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愣住了。
“雲懿!你在幹什麼?放開少爺!”一名保鏢冷冷地道。
雲懿看都沒看他一眼,死死盯著雲越承:“本來我留著你的命,隻是為了問出小九的下落,既然你害死了他,那你也沒必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