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塗指甲油的手一頓,眯了眯眼,不屑地輕噗一聲:“孤單?所以說這些搞藝術的都是文藝青年,什麼孤單不孤單,我那是在考慮要去哪裏幹一票大的!他懂個屁,說出來都嚇死他!”
雲懿笑了笑,看著她道:“花妖,你喜歡宋一涵吧。”
“......”花妖手一抖,鮮紅的指甲油從指甲蓋滑倒手指上,紅紅長長的一道,她定了定,過了幾秒拿出衛生紙擦拭手指上的指甲油,淡淡地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喜歡男人。”
“是嗎?可是我覺得那個阿郎的眼睛和宋一涵的眼睛真像,你應該是因為這個才和阿郎說話的吧,不是嗎?”
雲懿道。
花妖頓時像被刺到了似的,猛地站起身,眼神冰冷地盯著她:“雲懿!你別太過分!我現在要弄死你易如反掌!”
這都上升到人生攻擊了,雲懿笑著道:“我之前還真是懷疑,現在我已經肯定了,好了,我去睡覺了,晚安,哦,對了,晚上不要到床上來擠我,我睡床,你睡沙發。”
花妖大怒:“憑什麼?這裏是我的房子!你給我滾出去睡過道!”
“就憑我是傷員啊,如果我休息不好就恢複不好,如果恢複不好就會托你的後腿,難道你希望我一直托你的後腿嗎?”
雲懿說完朝裏麵臥室走去。
花妖看著她的背影,氣得一把抓起指甲油瓶狠狠砸在地上。
雲懿的聲音從裏麵傳來:“記得明天去給我弄點別的吃的,吃不好我恢複得也很慢的。”
“給你弄毒藥吃不吃!”花妖沒好氣地吼道。
......
雲懿在說什麼,在床上躺下,見著窗外皎白的月光。
就在前兩天,她和鬱少寒還說好了,等這裏的事情結束了就和他回國去看他的爸爸,然後去看她的父母,然後再結婚......
可是誰能想到呢,現在他們已經不在一起了。
雲懿眼神閃了閃,其實她不去找鬱少寒,不是因為像花妖說的那樣她蠢,而是在鬱少寒認定是她綁架了小九的時候,他依然擋在她前麵。
可為什麼他就是不肯信她呢,明明她說的都是真的。
......
第二天。
雲懿實在一片吵雜聲裏被吵醒的,這裏的房子都是木板和鐵皮做的,幾乎沒有隔音效果,旁邊有點什麼動靜都能聽清。
雲懿睜開眼,坐起身發了會呆,起身朝外麵走去。
花妖不在家裏,她洗了把臉出門,朝四周看了看,忽然看到不遠處阿郎坐在一把椅子上,手裏拿著一個畫板和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花妖站在一旁說著什麼,貌似是在指點她。
雲懿挑了挑眉,識趣的轉過身回房間了。
反正也睡不著了,她便走進廚房,雖然這裏地方不大,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鍋碗瓢盆什麼都有。
雲懿找出一些米,又找出一塊肉,切了些肉末去掉血水,加了鹽和米放在一起,然後又準備了一份蔬菜。
半小時後,一份香濃的肉粥便熬好了,雲懿盛了兩碗粥放在桌子上,將碗筷擺好。
門外傳來一些動靜,隻見花妖從門口走進來,後麵跟著阿郎,手裏沒拎著畫板而是拎著兩隻雞。
雲懿笑嘻嘻地道:“一大早就去給人當老師指點啊,真幸苦。”
花妖直接朝她翻了個白眼,轉身去洗手了。
阿郎臉頰有些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小蘭老師,早上好,這是小芬老師專門為你換的兩隻雞,她說是給你補身體用的。”
“換?”雲懿挑眉。
“是啊,她用她的耳環和麗莎大姐換的,麗莎姐不肯把雞賣給她,偏偏看上小芬老師的耳環了,硬要讓小芬老師用耳環和她換,其實小芬老師的耳環貴多了,何止這兩隻雞的價格。”
阿郎有些憤憤不平,貌似覺得花妖虧了。
雲懿想了一下,昨天她來的時候好像聽有個男人叫過一聲麗莎,似乎是個穿紅衣服的中年女人,貌似女生男相看上去彪悍極了,這個麗莎眼光倒是不錯,花妖的耳環幾乎都是鑽石的,不過那耳環戴在麗莎身上......真是不忍直視。
“你說那麼多幹嘛,不是讓你去殺雞嗎?”
花妖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哦,好。”阿郎笑著應了一聲,道:“小蘭老師,那我先去殺雞了。”
“幸苦你了。”雲懿笑了笑。
阿郎嘿嘿笑了笑,拎著兩隻雞找了刀和盆便出去了,看著他熟絡的樣子,估計平時應該沒少來這裏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