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月看著她道:“那個男人,是你重新選擇代替鬱先生的嗎?你以後會和他在一起?”
雖然還不知道鬱少寒名字,但是驚月看得出他們關係很好,而且寧喬喬還讓她的孩子和鬱少寒呆在一起,這得是多大的信任。
起碼超過對他的信任。
寧喬喬眼神閃了閃:“你覺得我和他在一起了?”
“難道不是嗎?”驚月反問。
“我在你眼裏就是今天分手,明天就戀愛的人嗎?”寧喬喬搖了搖頭,聲音淡淡地道:“你搞錯了,那個人不是我的男朋友,他是鬱少漠的哥哥。”
“他是鬱先生的哥哥?”驚月很是驚訝:“可是他們長得一點都不像。”
寧喬喬忽然被他逗得有些想笑:“誰說是兄弟就一定要很像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單純了?”
驚月眼神閃了閃,皺著眉低下頭:“是我誤會了你們的關係,我還以為您和他是……”
“我們是朋友。”寧喬喬吸了口氣,忽然想到什麼,道:“對了,我在機場把你迷暈,是因為……因為我要來見鬱幸,我不是信不過你,隻是因為有些事我不得不防,他的安全不能出半點差錯。”
“我知道。”
驚月低下頭,心裏劃過一抹酸澀。
她是信任他的。
隻是——沒有那麼信任罷了。
寧喬喬也知道其實自己這麼自圓其說很沒有說服力,想了想:“對了,鬱幸和鬱少寒的事你已經知道了,但是不能告訴任何人,你明白嘛?”
“小小姐放心,屬下絕不會向任何人透露。”
驚月恭敬地道。
她在乎的人,他自然全力維護。
寧喬喬點了點頭:“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
驚月沒再說什麼,很快便消失了。
寧喬喬不知道他呆在機艙哪個角落,也沒去管他,將畫紙仔細折好放進包裏,看到裏麵的筆記本,她拿出來打開,隻見上麵用龍飛鳳舞的字跡寫著:
鑒於你有一天可能真的會忘記,所以我覺得很有必要把一些事情寫下來給你。
有一個女孩叫寧喬喬,她今年還不到23歲,她長得很漂亮,早早就結婚了,以至於現在都沒還讀完大學,大概他們學校裏隻能找出一個她這樣的學生。
她最愛的男人叫鬱少漠,她很愛他。
他們有一個兒子,叫鬱幸,人很聰明,性格倔強。
她最好的朋友,叫鬱少寒,人很帥,他們在一起相處時很開心。
還有一個叫小西的,現在已經改名叫久兒,是她同校的學姐。
……
整整幾頁紙,上麵寫的都是關於她的一些過往。
寧喬喬捂著唇看著這些字,她沒想到鬱少寒竟然會將關於她的事寫下來!
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他都寫在上麵了。
她看著這些內容,忽然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就像是在看別人的故事一般。
因為這些內容出自鬱少寒的手筆,他寫的大多數也都是關於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有些事寧喬喬都已經不記得了額,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這麼多。
曾經他們是如何兩看相厭,後來又是如何成了朋友,發生過哪些事……
所有內容中,唯獨沒有最後鬱少寒保護她,他‘淹死’在江中的那一段。
在這些內容的最後一段,是每個人的名字和聯係方式。
鬱少漠的,鬱少寒自己的,久兒的,百曉的,司徒雲涼的……
聯係方式包括手機和公司地址,還有郵箱。
寫的這麼細致,應該是為她失憶後準備的,防止她聯係不到人。
寧喬喬看完所有的內容,眼睛又有些酸酸的,合上本子轉過頭看著窗外延綿起伏的山巒。
該死的鬱少寒,現在居然還跟她玩起感動來了,這些話不能當麵告訴她,非要等她上飛機才讓她知道,果然這兩年這家夥性情變了太多。
寧喬喬深深吸了口氣,收回視線從包裏拿出一支筆,重新打開本子。
【你要記住,一個叫鬱少寒的男人,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曾經他差點為了你犧牲了自己。】
添上這一句後,寧喬喬換了一行,重新在紙上寫:
【今天是9月13日,你在前往君家的路上,為了找能解決你身體裏蠱蟲的辦法,是的,因為一隻蟲子你失憶了,但是別害怕,你要相信最終一定能夠治愈。
你已經很久沒有給鬱少漠打電話了,但是直到目前為止,你依然沒有打算聯係他。】
鬱少寒說的對,如果找不到解決蠱蟲的辦法,說不定有一天她就真的失憶了。
所以從現在開始,她要把這些東西都寫下來,如果失憶了將來就拿給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