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間,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融合在了一起,她緊蹙著雙眉,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仿佛期待已經的事終於實現,既是釋然,又有幾分痛苦。
石韋扶住她的雙手,目光脈脈,鼓勵著她。
石韋的眼光給了她勇氣,於是她便緊咬著紅‘唇’,開始在石韋這片原野上奔馳起來。
頭發搖動的她,果真如一匹野馬一般,先是小步慢跑,在經曆了最初的艱難後,她終於放開了腳步,縱情的發足狂奔。
石韋則仰而躺在那裏,盡情的享受著本尊留給他的這份福利。
船艙之中,男‘女’的喘息聲此起彼伏,那濃濃的‘春’意關之不住,悄然的飄溢而出。
這一船的護衛皆是石韋的心伏,聽得這靡靡之聲,自然知道自家的大人又在****繚繞。
護衛們竊笑之餘,卻也不敢驚擾,各自將‘門’戶守住,不敢使人打擾了大人的雅興。
船艙之內,翻雲覆雨,驚濤駭‘浪’,那緊緊相融化的二人,不知共越了幾座巫山,飛過了幾道雲層。
終於,在某一個仙境之顛,伴隨著撕心裂肺般低吼,雲收雨歇,側漏的‘春’光嘎然而止。
那筋疲力盡的二人,緊緊相擁著,彼此感受著對方汗水的浸漬,就那般喘息而臥。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忽有人叫道:“大人,樊夫人她們來了。”
正自回味中的石韋一聽,趕緊跳了起來,黃子蓮也從餘味中驚醒,二人便是手忙腳‘亂’的穿衣。
穿好衣服後,二人便出得船艙,走上了船頭。
前腳剛剛走上甲板,後腳樊佩蘭便已上來。
樊佩蘭一見著黃子邊,麵‘露’幾分驚喜,幾步上來將她手攜住,問道:“子蓮,你怎麼來了?”
“我……我聽說大人要走,所以來送送。”黃子蓮低低的回答,語氣顯得不是那麼自然。
好在樊佩蘭目光也不是那麼犀利,並沒有看出什麼破綻來。
她二人便又聊了幾句,黃子蓮便借口告辭。
石韋走到舷邊,目送著她走下棧橋,當她轉身‘欲’去之時,回眸向著石韋望了一眼。
淺淺一笑後,她便轉身盈盈而去。
看著那遠去的身影,回想著方才的‘春’光無限,石韋不禁暗歎了一聲。
“遠誌,你老實說,方才她真的隻是來送你的嗎?”樊佩蘭見他神情有異,便生疑問。
石韋的情馬上就恢複如常,笑道:“她不是來送我,還能做什麼。”
樊佩蘭便不在懷疑,趁著左右無人,拉著他的手道:“這一別就有近一年不能再見,遠誌,師娘不在你身邊時,你可得好好的照顧自己。”
石韋也撫著她的手道:“你放心,我沒事,你才要真真要照顧自己,還有肚子裏的孩子才是。”
他二人又互相叮囑了一番,萬般不舍的樣子。
不過多時,於桂枝等人也先後來到碼頭,他們便隻好鬆開了對方,恢複師娘與徒弟的身份,不敢再過表‘露’情意。
樊佩蘭與眾人一一告別,叮囑她們好好照料石韋,幾個‘女’人依依惜別了半天方才作罷。
帆起,舟船緩緩的駛離了水岸。
棧橋上的樊佩蘭不停的向他揮著手,眼眸中已盈盈含著淚水。
隔水相望,斯人漸遠,終於消失不見。
…………………………
幾天之後,石韋一行回到了洛陽城。
此時,整個洛陽城已是一片沸沸揚揚,天子北伐的消息已經遍傳京城,即使是對天下大事最不敏感的人,也能感覺得到一場決定天下命運的大戰,即將在宋遼兩國之間開始。
是年‘春’年,天子終於下達了北伐燕雲的聖旨,兵分三路,合擊幽州。
中路以田重進為定州路都部署,率數萬兵馬自定州北趁飛狐,攻取蔚州。
西路以潘美為雲、應、朔路行營馬步軍都部署,楊業為副都部署,率軍自代州越恒山出雁‘門’關,攻取寰、朔、應、雲諸州。
中路以曹彬任幽州道行營前軍馬步水陸都部署,崔彥進為副,率‘精’兵十萬,由地形平坦開闊的雄、霸地區北進,直取幽州‘門’戶涿州。
天子趙匡胤禦駕親征,自率五萬兵馬進駐雄州,鎮督前路兵馬。
趙匡胤的戰略意圖很明確,以東路軍自雄霸地區持重緩行,吸引遼軍主力於幽州以南,使其無暇西顧,保障中、西兩路攻取山後諸州。
隨後,三路大軍會師於幽州城下,再與遼國決一死戰。
此一戰,大宋已盡起傾國之兵,三十餘萬‘精’銳開國之軍,兵分三路,直奔燕雲十六州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