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投機半句多,吃個飯跟受刑一樣,實在沒必要。
這話慕容念雪喜歡聽,算這女的識相,灰溜溜趕快滾吧。
“我和慕容小姐是故人,”越黎笑道,“那麼和你們也是故人。”
每一次見麵都是精心布置得來,豈肯就這樣讓心愛之人走?
“慕容小姐一來你就要走,是不是嫌我這個東道主厚此薄彼?這個名我可不背,你說是不是童萱?”
“我不是這個意思。”童萱想解釋,男人突然拉住她胳膊,還沒等她反應過將她按到座位上坐下。
慕容念雪微揚起下巴,心中警鈴響起。
身經百戰,她太清楚男人對女人的每一個動作意味著什麼?
越黎,對這小丫頭有意思,而對她隻是客氣的比了個請的手勢:“慕容小姐請坐。”
“謝謝。”很好,這樣才有挑戰性,慕容念雪落落大方坐下,“公子也坐吧,咱們之間不用這樣客氣。”
她如此說刻意拉近與越黎關係,是給男人的暗示,也是給其他女人暗示。
卻不想,越黎立即向小丫頭解釋:“童萱,我和慕容小姐的爸爸做生意,我和慕容小姐見過三次麵。”
“我去洛城拜訪,慕容先生設宴第一次見;慕容小姐到江南旅遊,我帶家人款待她第二次;第三次就是今天。”
“哦哦?”童萱隻能笑笑,“大家挺有緣的。”
慕容念雪依然微笑,一股怒火早竄上心頭。
越黎什麼意思?
向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丫頭解釋和她之間的關係,不就是表明他看重小丫頭,而不是她嗎?
“以後還會更有緣呢。”慕容念雪朝越黎嫣然一笑,“我爸爸說,越家紡織品性價比是所有銷往西北市場中最高的,足見越家不但有實力更有品質,以後還要擴大和你家合作。”
哪個男人會不喜歡生意做大做強?
“謝謝。”越黎給女人布菜,“慕容小姐嚐嚐這道雞湯娃娃菜,我記得上次你去江南,很喜歡這道菜。”
如果在其他場合,慕容念雪說這話他肯定高興。
可今天,他隻在意心上人的感受,慕容大小姐能不能吃菜少說話?
瞧,她就知道男人對什麼感興趣,慕容念雪拿起筷子,姿態優雅夾起碗裏娃娃菜嚐一口:“還可以,隻是這雞湯味道明顯不如江南的鮮美。”
她記得那次去江南,越夫人說招待她吃的食材都取至自家產業。
她現在不動聲色誇他越家呢,越黎應該投桃報李誇她有品味了吧?
“童萱你聽,”卻不想,越黎又看向小丫頭,“我就說江南食材要更勝一籌,你一定要去嚐嚐啊。”
說著也給小丫頭夾了娃娃菜。
慕容念雪暗磨了一下牙。
她引起的話頭,男人卻當作向其他女人獻殷情的由頭,看來死丫頭的確有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