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越黎夾起童萱給他夾的雞肉吃,“這道燒雞是用黑泥包燒出來的,正宗的泥燒雞要用黃泥,等你到江南,我烤給你吃。”
“公子會做菜?”童萱嘻笑道,“我怎麼看您都不像一個會做菜的人。”他那雪白修長的富貴手去彈鋼琴還差不多。
童萱一下想到厲晙的手,骨節大有厚繭,還有縱橫傷痕......真正男人的手!
“人不可貌像哦。”越黎笑道,“我最拿手的是堡湯,要不要嚐嚐?這周末我采買好食材,你和厲少一起過來。”
特助剛好這時拿了熱毛巾進來,聞言眨了眨眼睛。
他家公子會做泥烤雞?這是新天方夜譚?
堡湯?神話傳說?
“我倒有時間,就怕厲少工作忙,等著我問問他。”
時間已快半小時,再難開口也隻能開口,童萱剛要說一個臨時想好的晦澀理由,手機鈴聲響,是周瀟瀟的:
“我這的事有些棘手,你得來幫幫我,替我向公子說聲抱歉,過後我請他去朝雲樓。”
“公子實在對不起。”
童萱瞬間明白,好友剛才不讓她走,是讓她好歹陪客人一下盡地主這誼,到點她自然會打電話來製造借口讓她走。
越黎極力挽留:“你才吃了一點......那種事你去了也幫不了,相信我,我讓助理去了,一定處理妥當。”
“這怎麼好意思?瀟瀟打電話給我,當然是我去,公子慢慢吃。”
童萱管不了太多,隻管朝包廂外衝,就聽越黎道,“童萱,親子鑒定你想要什麼結果?”
童萱已邁出包廂的一隻腳“簌”的收回來,她轉身,愣愣朝男人走去,心中如有巨浪翻湧,她聲音發顫:“什麼,什麼結果?”
越黎目光擔憂,微微歎息,聲音越發溫柔:“厲晙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媽媽把你的親子鑒定送到江南我家醫院去做了?”
“哦?”童萱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回答。
如果她真是葉淮楓女兒,越黎何必要這樣問她?
可姥姥怎麼可能騙她?
厲少還會娶她嗎?
“不用擔心。”越黎仿佛已看懂她心思,眼神憂慮,仿佛她的傷痛就是他的傷痛,他抿唇似已下定決心,“我家做那份親子鑒定的結果,你一定是葉淮楓的女兒!”
“公子,”童萱感覺自己的聲音在天上飄,她艱難道,“你不用問我,真實情況是什麼,就是什麼......”
越黎很是詫異:“你不是很想嫁厲少嗎?”
童萱茫然。
她真的很想嫁給大佬,做夢都想。
可是......
越黎仿佛又看懂了她,搖頭歎氣:“我真是不懂厲晙了,如果真想娶你,何必非要搞這什麼親子鑒定?就算你最後嫁給他,也等於給你埋下一顆定時炸彈。”
童萱朝外走,已不知身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