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急忙攔住:“爺,小心有詐。”
“嗬!就她,能詐我?”厲景淵不屑冷笑。
螻蟻尚且偷生,小破丫頭為活命出賣老四有什麼不可能?
老四不是那麼看重她嗎?被最看重的女人出賣,一定能給老四致命打擊!
多好的事幹嘛不試?
厲景淵擺擺手,讓特助和抓著童萱的保鏢讓開。
“說吧。”他居高臨下,輕蔑不耐煩,可又期待弱得像根稻草的女人能說出點什麼。
童萱搖搖晃晃,可憐弱小無助,仰頭看厲景淵就像在看神,費力吐字,嘴唇一張一合。
“給我說大聲點!”厲景淵喝斥,下意識俯下身。
說時遲那時快,誰都沒想到,就像下一秒就要倒地死去的女孩,像驚兔般跳起,雙手化成利爪掐住厲景淵脖子,張嘴就朝他喉嚨咬去。
剛才在禁室中,童萱聽不到厲晙說話,但她就能聽出一下一下的敲動來至大佬。
大佬竟然來救她了!
童萱已經無法形容此刻心情,她隻知道,在這虎狼成群的魔窟,她絕不能成為別人利用去害大佬的餌!
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厲景淵如果不是具有異於常人的能力,不說被童萱咬死,肯定也要被咬傷。
“找死!”厲景淵勃然大怒,一巴掌甩去,童萱連聲都叫不出,木頭一樣栽倒在地再不能動。
“想死有這麼容易?”厲景淵一陣冷笑,用腳尖踢了踢童萱,“吊起來!”
甲板上,保鏢在靠桅杆的地方放了一個鐵製人字梯,童萱雙手反剪捆著,被放在梯子最高端。
一根鐵鏈一頭套住她脖子,一頭高高栓在桅杆上,隻要梯子一倒,她就會被吊死。
烈日當空,海風呼呼吹,童萱站在隻有一張A4紙大的梯子台麵上,腦袋耷拉著。
汗水順著額頭小河般朝下流,毒辣太陽像遍布全身的刺,海風如同死神鐮刀割來,她連踢倒梯子的力氣都沒有。
油輪上,一隊隊保鏢四處巡邏,一個他們剛搜過角落突然出現一個人,緊捂住胸口,痛得彎下腰,血腥陣陣湧上喉嚨。
剛才蠢兔子攻擊厲景淵一幕他全看在眼裏。
她那麼弱那麼弱還要護著他。
可他不能出去,隻要沒找到他,蠢兔子還能活。
現在不是痛苦難過的時候,厲晙迅速拿出一個手機,這是他在油輪上偷來的,經過密碼解鎖幾番調試,他給江東發出指令:
立即找其他三大家族的人來做保,他和厲景淵重新談判。
他已經知道厲景淵派去接受航線的人在回歸途中被一鍋端。
這絕對不是他讓人做的。
厲景淵已不相信他,要解釋清楚,隻能找有絕對權威的人來做保。
厲晙心痛如絞。
他受過最嚴苛艱險的訓練,其中就有當被人質脅迫時該怎麼做?
當時他做的堪稱經典,所有人發至內心的讚賞,把他所做寫入特訓教材。
可他錯了,當那個人質是你心愛至極的人,你根本無法做到淡定自如!
蠢兔子,再堅持一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