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童萱聽著好笑又刺耳,賭氣跟了去。
吧台在一樓客廳一側,木製大櫃子裏擺著各式各樣酒瓶,單看包裝就知極其名貴。
男人坐在櫃子前麵的高腳凳上,一隻手扶著條形吧桌上的空酒杯,一隻手夾著煙。
頂上射燈光線氤氤,男人情緒晦暗不明,如同蜇伏的洋懶懶獅子今人敬畏,又是那樣高貴清冷,不經意間已魅惑眾生。
“......哦,上帝,這瓶羅曼尼康帝紅酒已經三十年了!”殷麗娜瞪圓眼睛欣賞男人手邊一瓶紅酒,滿臉羨慕、驚歎、敬畏,“我敢說這樣的紅酒全世界都找不出幾瓶!”
她情不自禁拿起就想給男人倒,卻在已接近高腳杯時收回手,“嘿嘿”訕笑著將酒瓶放回原位,朝童萱瞪了一眼:“快過來給我們倒酒啊?”
說著她飛快從後麵櫃子裏拿過一個高腳杯放自己麵前,抬起下巴睨著童萱,意思很明顯:給厲少倒完給我倒!
倒就倒,早倒完早回去早眼不見心不煩!童萱走上前剛拿起那瓶什麼羅的紅酒,殷麗娜又開始講經布道:
“誒童萱,你是拿手榴蛋還是拿紅酒?要這樣,一手托著瓶底,一手把住瓶身.....隻能倒杯子的三分之一就行了。”
隻能倒三分之一是吧?“咚咚咚”童萱惡做劇般,將高腳杯倒滿,在殷麗娜的吵吵聲中,她給女人那杯也倒了漫邊。
“厲少你看看她,”殷麗娜用不可思議的眼神表情瞪著童萱,“故意的!她是故意的!”
“兩位慢慢喝!”童萱根本不理殷麗娜的蒼蠅叫,學著侍者的模樣,朝男人微鞠一躬,“不打擾兩位雅興,我先下去了。”
她剛要轉身,就聽到兩個貌似輕描淡寫的字眼:“喝掉。”
呃!童萱突然間打了個隔,她不想承認這兩個字是針對她的,可她就是知道是針對她的。
一時間後悔得想扇自己兩個大耳光,剛才吃飯時被教訓得還不夠,又來自做自受?
童萱隻能向男人低頭:“對不起,我,我不會喝酒。”
殷麗娜難得的好心:“厲少,原諒她吧,像她那樣的家庭,能吃飽飯就不錯,哪有錢買酒喝?更別說這樣名貴的酒了,還是我們喝吧。”
喝名酒這樣有情調的事,當然要留給她和厲少,喝再多都沒關係,喝醉了才好有情調。
男人冷冷的不說話,可就能讓人體會到他在說什麼:閉嘴,這事沒商量!
殷麗娜不敢再說,童萱走到男人對麵,再縮手縮腳再不情願,還是隻得去端那杯酒。
因為手抖,又因為杯中酒太滿,在挪動過程中酒麵晃動著就要溢出來。
童萱心裏突然有了個好意思:要不來個不小心,不說將這杯酒全弄潑,至少潑掉一半。
她才有這樣的想法,男人冰冷的聲音又響起:“掉一滴,喝一瓶。”
眼睛“簌”的瞪大,童萱下意識的雙手抱住酒杯,像挪傳家寶一樣挪到自己麵前,哪還敢弄掉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