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靈氣呢?
仁寬突然發現,自己注入王仲體內的那一絲靈氣,竟然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脫離了他的控製,而且他對那絲靈氣的感應,也都消失了。
仁寬有點不信邪,自己堂堂築基中期,還不能替一個凡人測靈?於是其繼續順著王仲的手臂,往其中注入靈氣。
這一次的靈氣,已經不是剛才頭發絲那麼點的一小根了。仁寬為了趕快完成此次測靈,注入的量是剛才的十倍之多。
可是這一次的靈氣,竟然還是像注入了一個無底洞一般,石沉大海了!
時間慢慢過去,仁寬還是沒有完成測靈,麵上已經有點掛不住了。
難道真要在這兩個小輩麵前出糗?
仁寬一咬牙,將雙手搭在了王仲身上,再次注入了一道如嬰兒手臂一般粗壯的靈氣。
王仲臉色一變,渾身經脈產生一股難以言傳的感覺。
被刺穿了!好粗大!
王仲臉色微微發白,嘴裏喘著粗氣,一滴滴汗水掉在了地上。仁寬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反而繼續瘋狂輸出著靈氣。
不要再進去了!王仲心裏默默低吼了一聲,強忍著叫出來的衝動,咬牙堅持。
隨著仁寬那道粗大的靈氣在王仲經脈中遊走,其經脈中的景象也慢慢浮現在了測靈鏡麵上。
“四壁五彩,雲氣繞柱?這是什麼靈根?”仁寬神色一愣,眼前的情景,他測靈那麼多次,也是頭一次見。
誰也沒想到的是,那日跑到王仲眉心處的黑色紙張,竟然不知在什麼時候,又偷偷有了動靜。
這紙張仍是一副有意識的模樣,打著一個飽嗝,散發出了一道黑光。
王仲的經脈一下就被黑光侵蝕,那道氣柱在碰到黑光後,就慢慢凝固了起來。而那五顏六色的四壁,也全都成了黑色,沒有一點靈性散出。
做完這些,黑色紙張露出一幅非常滿意的樣子,又呼呼大睡起來。
測靈鏡麵上,仁寬還在苦苦辨認那幅他前所未見的靈根時,鏡麵突然一黑,一瞬間後,露出了一幅內壁斑駁,全無靈性的畫麵。
“原來隻是固脈雜靈根,害的老夫想了那麼久。”仁寬稀碎了兩句,直接念出了結果。
王仲臉色一沉,一股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我是個廢柴?王仲有些失落,呆呆的跟著仁寬回到了人群中。
“你們各自的靈根,老夫都已經檢測完成。至於你們接下來的去處嘛……劉器,黃宰,你二人進來。”仁寬話音剛落,一個麵白無須,一個背負長劍的年輕男子從殿外走了進來。
“師叔有什麼吩咐?”名叫劉器的年輕男子向仁寬行了一禮,問道。
仁寬指著其中一批的弟子,道:“你就帶著他們去外門人事院報道後,再去鴻道院領取入門資源吧。至於好處嘛,少不了你的。”
“至於這一批,”仁寬指著另外一群弟子,對著黃宰道:“你就帶他們去雜役處報道吧,也不必去鴻道院了。”
“是,師叔。”兩人點了點頭,準備動身。
“等等,”仁寬看著王仲,孫二狗,周賢三人,指著王仲道:“這個弟子,也帶去外門人事院報道吧。”
劉器和黃宰沒有耽擱,直接帶著王仲他們去了所謂的外門人事院的地方。
這批弟子走後,仁寬又開始反複撥弄著那塊測靈鏡。
“不對啊,這東西的確沒壞啊,那剛才是怎麼回事?”仁寬有點搞不清情況,畢竟這類事情,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不管了,一個雜靈根而已。雖然此子是持著升龍令來的,不過一個廢物嘛,這種廢物宗內多了去了,又有何妨。”
仁寬嘿嘿一笑,自言自語道:“這樣一來,我縹緲閣在一千年前發出去的五百枚升龍令,終於再一次聚齊了。不過那個叫王仲的小子,日後若是知道我把他從內門調到了外門,會不會找我報複呢?”
“一個廢物而已,是我想太多了吧。”仁寬搖了搖頭,沒有再去想這件事。
然而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今天這一隨手之舉,竟為自己埋下了一顆難以下咽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