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就問:“是什麼樣的舞會?”
李文秀說了舞會主角,是給方便麵過生日。李小姐愣了下,“他過生日,我去不合適吧。”
李文秀說:“合適的,你上次不是說要黃廠長一個角色?這次是個機會。”
黃廠長,是現代唯一花著國家錢拍戲的演員,盡管他的小品並不好笑,年年都是老三樣,但老領導們依然喜歡看,至今壓在年輕一輩頭上,讓年輕人無法出頭。
黃廠長手下的戲都適合李小姐,但不知為什麼,黃廠長並不喜歡李小姐,他捧的是另一些新人。
李文秀告訴李小姐:“這是個機會,隻要領導開口,黃廠長哪裏以後不會有任何問題。”
都是成年人,有些話不用明說,李小姐在娛樂圈裏混的,比我們清楚許多。
她說考慮考慮。
李文秀說,“給你一個晚上,明天早上沒答複,就當我沒說過。”
然而李小姐沒過三分鍾就給了答複,她問:“需要我做什麼?”
李文秀點點我,“做他妻子。”
李小姐立即拒絕,“不可以。”
李文秀攤手,“那就算了。”
李小姐無語,再問:“我能得到什麼?”
李文秀眼睛眨眨,邪魅地笑,“想要什麼都可以。”
李文秀給李小姐定做了一套製服,是在空軍禮服上演變而來的,不過是把軍裝換成了普通羊絨料,顏色從天空藍變成玫瑰紅,其他造型都和空軍禮服一樣,尤其是李小姐兩條腿,襯托的筆直。
禁欲係的臉,卻配上暖色係的衣服,給人一種別樣的矛盾感,想把這樣的女人弄到手,卻又擔心唐突。
這就是把人的心理研究到極致的好處。
參加宴會之前,我跟徐縱橫接頭,一起吃飯,順便讓徐縱橫見見我的“妻子”。不得不說,李文秀的手段真心厲害,李小姐一現身,連徐縱橫都傻眼,要不是旁邊有趙小姐,估計他都要直白地要求我先送給他嚐嚐。
這樣的話不用說,他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正是李文秀講的那句,對低級趣味追求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我跟徐縱橫說李小姐是送給老上級的禮物,徐縱橫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但眉頭不展。
這裏麵存在一個問題,禮物很好,怎麼送則成了關鍵。
盡管大家知道大人物是個低級趣味的,但這樣的話不能堂而皇之地出口,會影響上級名譽。必須是想個看上去自然而然的方法,讓事情變的順理成章。
徐縱橫不愧是徐縱橫,閉眼想了十多秒,再睜眼,有了辦法。
“這個聚會你們別參加,在外麵等我,我打電話讓你們來,你們再來。”說完看看李小姐,問:“李小姐會按摩嗎?老上級喝酒後有疼痛的習慣,需要人給做個腦部按摩。”
李小姐說不會,我說會,我們同時出口。搞的徐縱橫納悶,“到底會不會?給個準話。”
我說會,“必須會,不是距離宴會還有一個鍾?學也學會了。”
徐縱橫起身,“那就這樣訂了,等我電話。”
徐縱橫帶著趙小姐去參加宴會了,趙小姐走之前對李小姐笑笑,說不上是嘲笑還是戲謔,讓李小姐不忿,卻無話可說。
“別看她得意,她不如你。”我對李小姐說,“她不如你。”
“可是她人氣比我旺。”
“嗯,那是因為她睡過的男人多。”
李小姐被我這句話逗笑了,問:“也包括你嗎?”
“我?”我搖頭嗬嗬,“我是她永遠渴望而得不到的。”
時間過去兩個鍾,李小姐有些發慌,“他們是不是把我們忘了?”
我搖頭,“不會,徐老板很講究的,不可能忘。”
又過一個鍾,李小姐看看表,歎息一聲,“算了,他們肯定把我們忘了。”
我說再等等。
李小姐無語,用手撫額,安靜的如一副油畫。最後她起身,在房間踱步,忽然衝我說:“來抱抱。”
我猶豫了下,說:“給你抱可以,但別胡思亂想。”
她噗嗤聲樂,自己走過來,趴在我身上,而後泄氣,喃喃自語:“人活著,好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