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沒有絲毫的溫度。
林北辰轉頭看去,一個絕美的女人,正冷冷地站在房間門口,凝視著他。
對於這個女人,林北辰並不感到陌生。
因為此女,正是他這一世的便宜老婆墨輕舞。
說起來,墨輕舞出身豪門墨家,是東都市有名的白富美。
而林北辰家境普通,屬於單親家庭,全靠父親辛苦出賣勞動力撫養長大。
身份地位天差地別的兩人,本不該有任何的瓜葛才是。
但就在一個星期前,墨輕舞卻突然找上了林北辰,簽署協議,要求結婚。
協議的內容很簡單,婚後的林北辰,必須無條件的配合墨輕舞,演戲給她的家人看。
還有,兩人隻是名義上的夫妻,林北辰不能行使任何身為丈夫的權益,不能同房睡覺,也不能幹擾墨輕舞的私生活。
當然,作為回報,墨輕舞每個月都會給林北辰兩萬塊錢。
想到兩萬塊錢,林北辰最終還是咬咬牙答應了。
他沒法不答應。
因為就在一個月前,在他心中一直頂天立地的父親,突然間病倒了。
醫生說父親的病,是因幹多了體力活,長時間的透支身體所導致,屬於身體機能全麵衰竭,已經到了非藥石可醫的階段。
如果繼續在醫院治療,運氣好的話,還能勉強活個半年左右。
可要是立即出院,隻怕連一個月都撐不過。
林北辰才剛剛從大學畢業,工作不到半年,銀行卡裏的積蓄,連個車軲轆都買不起,談何給父親治病?
所以,麵對墨輕舞手中的協議,林北辰幾乎是沒有做太多的考慮,便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他需要那兩萬塊錢。
想到父親的病,林北辰心頭不由得一緊。
盡管前世的他,在醫道上的造詣堪稱驚人,可麵對身體機能全麵衰退,也就是修真界俗稱的天人五衰,他也完全是束手無策。
除非,能找到延續生命的丹藥,可那談何容易?
況且,昨天醫院那邊,又在催繳上個星期的費用了,一共是七千多塊錢。
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把這筆費用籌齊才是。
想到這,林北辰不由得看向了墨輕舞,有些難為情的道。
“墨輕舞,我最近手頭有點緊,你看......能不能先把這個月的工資透支一下......”
林北辰也是沒辦法,否則他絕對不會開這個口。
但聽到他這話的墨輕舞,卻是心中冷笑,幾乎下意識的就認定,林北辰是在要挾他。
她才剛剛開口說,她媽等人來了,讓林北辰配合演戲,這個男人便伸手向她要錢,這不是要挾又是什麼?
墨輕舞冷笑一聲,嘲弄道。
“林北辰啊林北辰,連事都還沒辦,就敢找我要錢,不得不說,你的臉皮還真是夠厚。”
林北辰老臉一紅,知道墨輕舞是誤會了,他剛想開口解釋。
“你不用多說。”墨輕舞一擺手,橫眉冷對道。
“你本來就是為了錢而來,我也有我的原因,你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但請你記住,我給你錢的前提,是你要配合我把戲演好。”
“可如果這戲你演不好,嗬......”
“別怪我說話直接,你可能最後連一分錢都拿不到!”
說完,墨輕舞再次冷冷地看他一眼,直接出門而去。
林北辰對此,唯有一聲苦笑。
但一想到,父親的醫藥費還沒著落,他也隻能是站起身來拍拍屁股,默默地跟在墨輕舞的身後,向著別墅一樓的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