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虹千尺掛湖西,猶是蘇公舊日堤”,在處處是“曲徑通幽”的偌大西湖景區裏,蘇堤當屬“另類”的存在。
它看似就這麼簡單粗暴的橫亙在西湖,沒有任何掩飾,好像東方園林的美學特征,被它無情的否定了。可它又並不像凡爾賽宮花園那樣刻板(到處是些水果盤般,規規矩矩,一絲不苟,連綠植都修剪的圓是圓、線是線,嚴肅的過了頭,好像設計製作出來就不是給人欣賞的、隻是為了完成一道道幾何題如何轉換成園林布景的論文一樣,了無生趣。)
它讓早春的犀利之風自行裁剪出姿態萬千的綠絲絛;也完全尊重“桃之夭夭”。它放任樟樹的婆娑虯勁時卻也不忘在樹下圍上一圈欣欣向榮又兢兢業業的麥冬。被賦予了“平整”天職的草坪,像綠色地毯般隔開著主路和步道。
從南到北,或是從北返南,站在堤上看到的每一處風景,都是奇趣各異的。這也得益於西湖本身的姿態萬千、風情萬種。
喜歡攝影的遊人,其實也是挺痛苦的,他們興致匆匆的來到西湖,對著她一通掃攝,這個位置也美不勝收,那個位置也百般撩人,哢哢哢不停的按著快門,一路下來,真要他們從數不勝數的照片中挑選最愛,他們根本辦不到。隻好不斷的掏腰包去更新內存,添置鏡頭,升級攝影設備。好似掉進個無底洞。
當然,近三公裏的長堤,如果隻是堤路,未免有些生硬不近人情,對秀美的解釋就有偏差、不到位。
怎麼辦呢?
姿態各異的橋站了出來,恰到好處的扮演了妥貼配合的角色。
“西湖景致六吊橋,一株楊柳一株桃。”
堤也好,橋也罷,修它的初衷,還是為了服務於愛情。好讓“南山女和北山男”從此不再訴請難!做官細致到這個份上,才真能稱之為“父母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