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某地傍晚十點左右,烏雲飄飄悠悠的遮蓋了月亮的一角,街道上人煙稀少,樹木的影子在地上如鬼魅般張牙舞爪。
一位黑發少年快步穿過一條條熟悉的街道,右手提著一個係著綢帶,略顯精致的盒子。
羽生晴時不時提起盒子,通過透明的部分觀察裏麵的東西。
“嗯,保存的很好”
想到家裏那隻饞貓妹妹可能還在等著自己投喂,羽生晴又再一次加快起了速度,熟練的穿過大街小巷。
在這裏生活了三年,羽生晴覺得自己幾乎可以閉著眼睛通過這條街上了。
當然,真的閉上眼睛走,那是不可能的,那是對自己生命的漠視。
穿過這個巷子,穿過這座橋,再過一會就到家了。
羽生晴心裏默默計算著距離,踏入了陰影覆蓋的小巷。
仿佛踏入了一個未知的領域,街道上嘈雜的汽車聲音消失了,巷子裏透露著詭異的安靜。
羽生晴來過這裏好幾次。
這裏雖然處在兩棟廢舊大樓之間,但白天的時候還是有不少人穿過這裏。
“呼”
寂靜的巷子中,羽生晴敏銳的聽到深處傳來呼吸聲。
他頓了一下,輕輕的順著來時的路打算退回巷子口,羽生晴感覺事情可能不太妙了,在習慣陰影的這幾秒裏,他勉強看到了幾個人影交融在一起。
他慢慢的退到了巷子口。
幸好沒有觸發撤退必踩樹枝,羽生晴輕輕呼了一口氣,轉過身時,一根球棒呼嘯著映入眼簾,昏迷前的最後一眼,看到的是一個矮小的侏儒。
“砰!”
重物倒地的聲音引起了巷子深處的注意。
“川原,發生什麼事了?”
一個高壯的男人走了過來,透過朦朧的夜色,臉上猙獰刀疤一閃而過。
很快,他看到了地上躺著的羽高中生少年模樣。
矮小的侏儒正提著那根球棒,由於視野原因,羽生晴沒有及時注意到他,因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地麵上有鮮血蔓延。
“他聽到多少?”刀疤臉的聲音帶著森然的冷意。
“不知道,我剛回來就看到這小子探頭探腦的偷看”
侏儒川原將球棒抵在少年的衣服上擦了擦。
刀疤臉從兜裏掏出一個純黑的手機,手機裏隻有一個號碼,應該是專門打給一個人的,他撥通了那個號碼,簡潔的描述了一下發生的事情。
“這次交易,不容有誤!”
電話裏聲音有些失真,但依舊透露著毋庸置疑的語氣。
“明白了”刀疤臉,抬起手,比了個手勢。
侏儒心領神會,拖著少年的腳,搖搖晃晃的走進巷子。
烏雲完全遮住了月亮。
京都大橋下,奈落河旁。
侏儒慢慢悠悠的將麻繩纏繞在少年身上,一圈又一圈的,很快少年被綁成了一個“粽子”。
纏著纏著,川原感覺到眼前少年肚子處鼓鼓,像是藏了什麼東西。
也許是一個裝滿福澤諭吉的錢包。
川原滿懷著期待,直到打開盒子的時候。
“一塊破蛋糕,還以為什麼寶貝,捂這麼嚴實”
川原不屑的扭頭,朝地上吐了口吐沫。
盒子裏的蛋糕早就在運輸少年的過程中變得有些慘不忍睹,川原隨手丟進了旁邊的河中,精致的盒子打著旋沉入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