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籮茵臉上出現了笑容,這半個月,她茶飯不思,也差點跟著冰清一起去了,這是久違的,作為母親的笑容,她像是也跟著活過來了一樣。
“給冰清拿點茶水。”水墨吩咐道。
蕭籮茵忙叫一旁的婆子:“快!快去拿茶水來。”
婆子很快端來茶盞,不冷不熱,剛好適合下口。冰清已經半個月滴米未進,全靠蕭籮茵強行灌下參湯才把命吊住,但是她執意如此,哪怕參湯也吊不住幾天。
水墨拿著茶水,拿出一顆藥丸化了進去,然後對蕭籮茵和冷嘯解釋道:“這是提氣的。”蕭籮茵管不了許多,跟著點頭。
水墨把茶盞交給紫冷,紫冷接過後用湯匙一滴一滴的先用水把冰清嘴唇潤透,然後才慢慢喂一點點進她口中,等到她差不多適應了,又慢慢加大了一點量,如此反複四五次,才喂進去半碗茶水。
“國公夫人,現下可以去燉點清粥,湯多米少,用無根之水,每次喂小半碗,一個時辰喂一次,如此反複兩日,第三日可正常進食,冷小姐就無恙了。”紫冷溫和的和蕭籮茵說道。
蕭籮茵又立刻吩咐下去照辦,並感謝了水墨兩人。
冰清慢慢恢複了血色,臉上雖然還是慘白,但是明顯已經不是剛才那般嚇人了,她緩緩伸手,拉住水墨的手,用盡力氣問道:“真……的?”
水墨點點頭,笑著反握著冰清的手,微微傳了些內力給她,然後柔柔的說道:“你好了,我慢慢說給你聽。”
蕭籮茵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送水墨出來之時開口問了水墨,奈何水墨隻是笑著搖搖頭,並不說此事,並寬慰道:“經此一事,舅媽大抵知道冰清的心誌何其堅定,這種心誌用在情愛上,容易香消玉殞,但是用在家族榮譽上,那就不必我說了。”水墨意味深長的露出一個笑容。
蕭籮茵一邊慶幸冰清活過來,一邊看到水墨的笑容,不禁隱隱有些發虛,心內竟然有點怵麵前這個十六歲的姑娘,慶幸嫁過來給兒子的還好不是水墨。
忙完這邊的事情,冷嘯已經嚴陣以待,等著水墨了,水墨進了冷嘯的書房,裏麵做了七八個幕僚,其中就有張房。
花予安是張房引薦的,不想卻養虎為患,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張房卻依然能穩坐幕僚最上首,是有些實力的。
水墨鎮定的走了進來,作為一介女子,她根本沒有資格能進去冷嘯的書房,隻是水墨的身份特殊,想必這房中的人,怕是也沒人當她是個女子。
幕僚們都冷眼看著,官場中人,又是讀書人,多少有些清高,後宅庶女,又是拋頭露麵的商人,他們根本就瞧不上。
水墨自顧自在一張空位上坐下了,然後也冷冷的問著冷嘯:“國公爺是打算這麼耗著,任由那些土匪潛逃消失嗎?”
這句話果然打在了冷嘯的七寸上,他不得不微微看了張房一眼,張房瞬間明白,替冷嘯回了話:“水小姐,花予安是您親手放的,大家有目共睹,您帶了他上了山,就沒再下來,今日還請您把人還了來,如若不然……”
張房的笑容微微斂了些,露出些微狠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