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
水墨帶著灼灼,沿著一路鮮花盛開的石路,走了大約半裏地,兩個和灼灼一般,紮著童子頭的小門童正一前一後,擔著一罐泉水向前走。
“二姐姐,他們好可愛。”
“他們久居此地,身上帶著仙氣,這是釀酒的泉水,極為清澈,待會我們向他們討要一碗,給灼灼嚐嚐,入口回甜。”
“二姐姐什麼都懂,好厲害。”
“二姐姐願意為了灼灼,什麼都懂。”
又向前走了百十來步,就見一處茅廬,隱於花叢中,翠竹環繞,雅致極了。
茅廬中朗聲傳出話來:
“貴客來,未曾遠迎,失禮失禮。”
水墨也朗聲回道:
“叨擾先生,來討杯酒水。”
“今日真是有幸,貴客接踵而至,二小姐裏麵請。”
水墨正好奇還有誰來,拉著灼灼進了茅廬。
茅廬院中,三三兩兩小童正在搬著酒壇,裝著五穀。
水墨在小童引導下,進了廬中。
正麵一個披頭散發穿了粗布麻衣之人,約摸三十上下,正在窗前與對麵男子喝酒。
對麵男子白衣如水,麵如冠玉,些微胡渣,看著仿佛二十出頭。
水墨淡淡一笑:
“先生,恒王,有禮了。”
灼灼仔細打量著那男子,仿佛哪裏見過。
兩人起身也行了禮。
“兩位小姐有禮了,請坐!”
水墨給灼灼拉了竹椅,安坐下後,自己才在旁坐下。
“二小姐今日來巧了,我新釀的酒,你嚐嚐。”
小童斟了酒,灼灼驚喜道:
“好香。”
那披頭散發的男子,正是花滿渚,江南名隱士,釀酒是天下一絕。
花滿渚笑看著灼灼:
“這位就是三小姐吧?名動天下的第一美人。”
灼灼甜甜的笑了笑:
“這位叔叔是?”
叔叔?
叔叔!
軒轅恒忍不住笑出聲來,小童也沒忍住跟著笑了。
水墨寵溺的辯解:
“可不就是叔叔嗎,先生與家父年歲相仿。”
“什麼相仿,我可小他不少歲呢。”
灼灼可顧不得許多,端起酒碗就嚐了一口。
“叔叔的酒真是好喝,甜絲絲的。”
花滿渚無奈的跟著回道:
“既然侄女喜歡,那叔叔多送你一壇。”
水墨也淺嚐了一口,果然是好酒。
灼灼抬頭看見恒王,突然腦中一閃而過一個記憶。
“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那夜我們撞船的人嗎。”
恒王笑著點了頭。
“那日真是對不住你了,我敬你一杯,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們吧。”
灼灼眼神甜絲絲的,說話軟糯糯的,讓人喜歡得很。
恒王端了酒碗。
“不打不相識,無妨無妨。”
水墨也說道:
“恒王尋酒還能尋到先生的酒廬,真是不易。”
軒轅恒淡淡笑道:
“江南名隱士,早有所聞,今日才嚐到先生的酒,相見恨晚啊。”
花滿渚大笑:
“他的脾氣,很是對我的胃口,他說起酒來,如數家珍,我非常喜歡。”
四人喝罷酒,花滿渚十分開心,拿出了古琴,帶著三人到後麵雲湖去劃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