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淺擔憂的問道:
“墨兒,怎麼了?”
“大姐,你瞧這木頭,這叫引蛇枝,隻需小小一段,就能引得附近毒蛇趨之若鶩,那日你在冷府落水,落水之地你說看見了蛇,也是因為有人在那放置了引蛇枝。這種木頭珍貴異常,隻有昆侖深處無人之地才有可能長,世人聞所未聞,這錦盒鍍上紅漆又刷了香料,誰能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水墨刮開錦盒不過一瞬間,窗外竟已經有了嘶嘶聲。
水墨耳力過人,雖未見窗外之物,但她已經知曉,她把錦盒扔進爐火中,而後隔窗一掌擊出。
紫冷和九歌都是訓練有素之人,看到水墨這般,一躍而起跳出窗外,去處理窗外的東西了。
水清淺和沉吟冷汗涔涔。
“墨兒,這世間,當真有這般可怕之物?”
“大姐別怕,沉吟別怕,這種東西,太過珍貴,宮中怕都不一定有,她不可能有很多。”
“太歹毒了,她究竟為何要害淺淺姐姐。”
“那紅漆隻要不刮,沒有漏出木頭,就無事,所以她怕是還有後招,大姐不妨帶一個一樣的盒子,看她想如何。”
水清淺點點頭。
“不必害怕,九歌很是妥帖,會保護大姐的。”
水墨雖一再勸慰,水清淺心內還是很恐慌,而且,她此刻恨毒了容靜蘇。
容靜蘇害她落水,落下病根,若不是水墨一再為她精心調理,她以後恐怕都不能有生孕。
真真是殺人誅心。
容靜蘇從梅閣出來,幾乎暴怒,她一再忍耐,才如常去了容昭毓院中。
“小姐,總有機會收拾了那個賤人。”
“你現在越發沒有規矩了,被別人抓了錯處。”
侍女知道容靜蘇生氣,隻能安靜的伺候,隻是小姐受辱,她臉上也無光,更加恨毒了水墨。
“她想這般刺激我,讓我知難而退,簡直癡心妄想,她一個小小庶女算什麼,我要的是洛公子,誰也不能阻止我。”
“小姐,那慕容小姐呢?看樣子,慕容家是有這份心意的。”
“若不是爹爹一直不同意我嫁入洛家,我也不會一路追至江南,本想用法子毀了水墨和洛公子這段聯姻,好不容易成功了,誰知現在又冒出個慕容沉吟。”
“小姐也不用太擔心,慕容沉吟遠比不上水墨,更容易對付。”
容靜蘇點點頭。
“容若伊呢?她到了沒有,自從上次以後,她就不是那般聽話了。”
“想是經曆了那樣的事情,多多少少,心裏會有些過不去。”
容靜蘇冷笑了一聲。
“還不是她自己沒用,白白被別人當了搶使,這水墨也真是厲害,冷府之中,竟然也能如魚得水,給若伊下了這麼大一個局。”
容嬤嬤親自迎出來,接了容靜蘇進蓮華院。
容昭毓笑容和煦,她的的確確是喜歡這個侄女,與她年輕時候很像。
“臉色怎麼這麼差,可是剛才受了氣。”
“姑母,這位二小姐可真是厲害,毫無教養,還目中無人。”
容昭毓淡淡歎了口氣。
“靜蘇啊,這種人,沒必要與她計較,她本就不配與你說話,不在一個層次的人,有什麼必要理她。”
容靜蘇心中稍稍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