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紫冷不無擔心的解開水墨的衣裳檢查了傷口。
傷口愈合得很好,除了最大那條口子還未完全愈合,其他的已經差不多了,現下疤痕還未除去,橫七豎八的很是難看。
“無大礙了,這點傷,不算什麼,不必擔心。”
“小姐也用不著親自跑一趟,頂多紅寂來一趟就行了,和這些人費口舌。”
“我當然得跑這一趟了,就是給大姐報仇,我也要來,給容家送門親事,多好的事情。”
“小姐把自己送給容府,還是給大小姐報仇?”
“嗬,我是給容家送門親事,可是我指的,是另外一門親事。”
紫冷詫異。
“我要給容靜蘇送門親事,讓她,也受受蕭貴妃那引蛇枝的痛處。”
紫冷幾番思索,仍舊不明白這和水墨此行有什麼關聯。
“別多想了,很快你就明白了。明日沉吟就要回去了,容靜蘇明天肯定會來府上,你記得把他們三人安排在一起,趁著容靜蘇糾纏洛公子的功夫,我得把人送走。”
紫冷頓悟,水墨是要讓洛子倫分心,以免察覺到拓拔悠。
“小姐,洛公子還是其次的,獨孤大人……”
“灼灼最近是不是經常到竹林去玩?”
“對,說是認識一個朋友,輕功極其厲害,要和他拜把子呢。”
水墨又是開心又是擔心,灼灼說的這個朋友,自然是守著水府的獨孤一煞。
“獨孤一煞若是能護著灼灼,以後我若是不在了,也放心些。”
“小姐說什麼胡話呢?”
“紫冷,你答應我,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你需得先救灼灼。”
紫冷楞了,為何小姐突然說這樣的話。
“小姐,你可是有事瞞著我?”
“沒有,你別多心,隻是我這身體,你也知道。”
紫冷低頭,有些難受。
“楚家的人,回話沒有?”
“如小姐所料,楚慕舟親自來了,這幾日估計就能到。”
水墨點點頭。
“讓爹爹與他先談談,我再出麵,水家所有貨物運輸,不是小事。”
“小姐,後宅之事,您鮮少參與,近日卻頻繁與後宅女人們接觸,是何緣由?”
“大姐即將嫁入冷府,冷府夫人是蕭家長女,何等榮耀,現如今又是國公夫人,但那又如何,還不是依附於國公身後。所以,做誰家大夫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成為那個當家做主說話之人。我不希望大姐以後受製於人。”
“冷夫人是個厲害之人,國公的那些妾室也不是省油的燈,大小姐以後的路,不平坦。”
水墨長歎一口氣。
她也知道,所以這才努力在大姐出嫁前,多為她掙一份嫁妝。
說話間就到了水府,多日不登門的洛子倫卻在綠蕪居門口一直侯著。
兩人見麵,多少有些尷尬,洛子倫愧疚未消,這才久久不敢露麵,今日終於鼓起勇氣,卻得知水墨陪容昭毓回娘家了,這才一直侯著。
正則和靈均這幾日也看清了,水墨是被天子選定的人,心內又是惋惜又是對水墨說不清道不明的恨意。
“二小姐回來了。”洛子倫話語中,帶著微微疏離。
“這大半個月,公子一直督察河道修建,今日怎麼得空來我院中了,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