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踏著無數人的屍體,喝著無數人的鮮血,吞沒了良心,站在了巔峰。
傾,成了紅寂,成了水墨身旁的侍女。
水墨輕輕拍著她的背,柔柔的說道:
“老天既然沒有要了你的命,就是要你拿回該拿回的東西,我會用我全部的力量,幫你拿回來。”
紅寂伏在水墨懷中,不知多久,才睡著。
或許,根本沒睡著。
第二日,水墨讓人不準打擾紅寂休息,自己輕輕起來,去迎慕容沉吟和慕容夫人。
很多債,一筆一筆,不要著急,慢慢要回來。
……
慕容惠氏是貴客,慕容家的學識修養,是整個天下文人趨之若鶩的,所以容昭毓也極其看重。
她親自帶著冷丹青和水清淺去前廳迎她們母女。
水墨到的時候,她們已經侯著了。
冷丹青老遠看見水墨,自己親自上前摟著她,擔憂的說道:
“墨兒慢著些,你多睡會再起來也無妨。”
“我沒事母親。”
水墨回握著冷丹青的手,對笑看著她的水清淺回以一笑。
“祖母。”
水墨微微福身。
“身子不好就不要行禮了,慢著些。”
容昭毓慈祥的扶了她一把。
“多謝祖母。”
水墨同樣報以一笑。
兩個人心知肚明的看著彼此,笑容浮於表麵,禮貌而生分。
不多久,慕容惠氏和慕容沉吟就在水鏡的帶領下,進了院門。
慕容惠氏端莊大方,朝著容昭毓就福身。
“老夫人有禮了。”
容昭毓笑著迎她,冷丹青與惠氏相視一笑,沉吟也笑看著水墨和水清淺,而後一群人回了廳中依次坐下。
冷丹青吩咐人上了茶點,容昭毓坐在主位上,關切的與慕容惠氏聊天。
“老祖宗身體可好?”
“她老人家一切都好,勞您記掛了。”
“我當年及笄,還是老祖宗為我插簪,這一晃都四十餘年了。”
“時光如白駒過隙,淺淺與墨兒都這般大了,老夫人還如我出嫁時見到的那般,氣質卓絕,竟絲毫不見歲月痕跡。”
容昭毓心內歡喜,惠氏說話沉穩,讓她更加欣喜。
“慕容夫人過獎了,你難得來府中,舟車勞頓,就讓丹青帶你們先去休息,你們好好敘敘舊。”
容昭毓笑著告辭,識趣的讓冷丹青和慕容惠氏去聊些舊事。
容昭毓一走,冷丹青就自然的拉著慕容惠氏的手。
“累了吧?今夜你我同住,好好聊聊。”
“好,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水墨起身施禮,笑說道:
“惠姨,沉吟,辛苦你們來一趟了。”
沉吟起身回禮。
“墨兒姐姐,哪裏辛苦,你願意見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光顧說話,後園備了薄酒,我們邊吃邊聊。”
冷丹青邊說邊拉著惠氏慢慢走向後園。
沉吟也和水清淺和水墨跟在後麵,邊走邊聊。
水墨上前幾步跟上惠氏,她待會還有事,不能陪她們太久,需的把事情先辦了。
“惠姨,借一步說話。”
冷丹青笑著點頭,惠氏和水墨上前幾步,和沉吟隔開了些距離。
冷丹青在嬤嬤攙扶下,慢慢跟著,阻斷了惠氏和沉吟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