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做一個冷公子的妾,也比別人的正妻強。”
“就是,我聽我家老爺說冷公子以後可是要進翰林的人。”
這些竊竊私語,一一傳入水墨耳中,水清淺和灼灼沒有內力,聽不到這些話。
水墨猜想,容昭毓定然也是聽到了,不知她心中覺得容家那個混賬小少爺容瑟比起冷黎初來如何。
“舅媽,那我們先告退了。”
水墨略一施禮,在侍女帶領下,姐妹三人向冷冰清的閣樓前去。
“多年未見,妹妹身體可好些了?”
蕭蘿茵好不容易抽出時間,拉著冷丹青的手簡短的關懷了幾句。
“好些了,今日看著這些孩子都長大了,日子可真快。”
冷丹青擠出最後一點溫柔,勉強應到。
她若不是為了水清淺,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再踏進冷家的府門。
“老爺和我說過多次,要邀你回來小住幾日,今日回來,就小住幾日吧,我們姐妹倆,也許久未曾秉燭夜談了。”
“好!”
蕭蘿茵心中有些詫異,她答應得這般爽快,但是再想到水清淺,明白終歸她為了女兒還是不得不放下前嫌。
廳上的人幾乎都是各家老夫人和夫人,隻有少數小姐陪在母親身邊,大多數都是去了冷冰清閨樓中了。
這些陪在母親身邊的小姐不是不想去,但是比起其他人身份太過卑微,無法前行,隻能豔羨的看著水家三姐妹前去。
江南各個官員的妻室,各大富商員外的妻室,除了堂上坐著喝茶賞花聊天的,花園中三三兩兩還有釣魚放風箏的,以及旁廳中打牌繡花的,林林總總加起來得有上百位夫人。
容昭毓和幾位老夫人正在一處僻靜的廳中聊天喝茶,冷丹青在一旁侍候顯得就有點冷清。
因為容昭遠的事情,容府對容昭毓頗有微詞。但礙於她現在已經是一府之首,容府現在又離不開她的幫助,所以容昭瑜和容昭昊對她的態度頗為微妙。這次容昭昊的夫人容柳氏看到她就顯得恭敬中多了些微的懈怠。
她看在眼中,隻笑這些後輩真是坐不住,她親哥哥容昭瑜都沒說什麼,她這個晚輩卻失禮了,看來這次容家老太太脾氣發的不小。
她沒保住容昭遠,相當於生生折斷了容府的一隻臂膀,他們再也不能明目張膽的伸手從水家掏銀子。
所以冷丹青安靜了不到一會,容柳氏已經拉著她的手話起了家常。
他們現在最大的目標,就是水清淺這棵搖錢樹。
而此時最熱鬧的,還不是這花園廳堂中的人,而是冷冰清的書雁樓。
“書雁樓書雁樓,故人遙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冰清,你這是想要哪家公子的錦書了呀?”
“靜蘇,別看你名字起的安安靜靜,小小年紀,這花花腸子可一樣沒少。”
樓中笑聲一片,灼灼踏上去的右腳稍頓了一下。
水墨淡淡皺眉,灼灼平日不知被欺負了多少,竟聽到容家人的聲音都如此遲疑。
水墨拉著灼灼的手,溫柔的說道:
“放心去,就這幾個人,加起來都不夠紅寂塞牙縫的。”
水墨看著紅寂,笑道。
灼灼點點頭,這才放心上去。
有時候,女人之間的戰爭,往往可以影響男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