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這些病毒被激活，他們就會時刻向外發出信號，人類或者通訊設備都探測不到這種微妙的信號，但喪屍體內的病毒能接收到它。
它大概寓意著威懾。
所以，不管虞知在幹什麼，不管他有沒有故意控製病毒，隻要他體內的病毒狀態是已激活，那喪屍就會被威懾。
這種威懾可以讓喪屍停止活動或者後退。
因為喪屍停止後退的距離不對，所以虞知心裏疑惑。
他是有點走神，別人都以為這是剛剛發生意外的原因。
但是他很清楚，原因不是這個。
秦霄玉的話倒是提醒了他，剛剛的事，就像是惡作劇。
畢竟能構成威脅的二級喪屍一隻都沒動。
有上萬喪屍的喪屍群裏，怎麼可能沒二級？
使意外發生的人……或者東西，它並沒有想要置秦霄玉於死地，他似乎隻是開個玩笑，隻是用惡劣的方法打了個招呼。
這樣一想，虞知不僅沒感到輕鬆，甚至有些脊背發涼。
不同於對普通喪屍威懾作用，他對於某些特殊的喪屍是真的可以做到隨心所欲地控製。
之前去y市新區的路上，黎歆小隊最先死掉的兩個人，他們變異後，就是可以被虞知控製的。
虞知心裏知道他控製喪屍的條件是什麼，聯係末世的爆發，他不僅再次想到那個可怕的猜想。
之前他和秦霄玉說過，喪屍間有聯係，喪屍是可驅使的，如果信號的源頭驅使著所有的喪屍，那就太可怕了。
本來，突然出現喪屍潮就夠奇怪了。
今日種種，更是成了壓在虞知心頭的巨石。
但虞知還是努力壓下了心裏的不安，開始調整自己在城牆上的位置，或者直接下去。
他分批驅趕喪屍，終於在太陽落山之前趕走了大部分喪屍。
因為不知道角落裏是否還有藏著的喪屍，所以在基地的小隊準備連夜清理它們，而虞知，則是在基地外牆上暫時住下。
基地外牆非常厚，而且好幾層，上邊還有供偵查員休息的小房間，所以虞知在這兒住一晚沒什麼問題。
他轉移到外牆上之後，扒在外牆上想要翻越的喪屍就潰散了。
他打算暫時留在這而，看能不能靠威懾迫使喪屍群改道。
雖然治標不治本，但試試又不虧。
晚上的時候，尤星斐處理了一些基地的事就來找虞知，虞知跟他倒是不客氣，讓他抽一管血給自己然後再去叫黎歆也抽一管。
尤星斐：“您這是……幹活餓了？”
“兩管血夠嗎？不夠我叫人去醫療中心的血庫調。”
虞知：“……你把我當什麼了？”
其實也不怪尤星斐，他之前一直懷疑虞知是喪屍來著。
喪屍嘛，可不就是要吃人喝血。
不過虞知不管什麼時候都優雅得體，所以他想象不出虞知像餓瘋了的喪屍一樣啃人的樣子。
折中一下，他覺得虞知喝血挺正常。
還有點像中世紀的吸血鬼。
末世前很多人都喜歡那種虛幻的傳說來著。
尤星斐：“沒事您不用害羞，餓了就得多吃點，更何況您今天受累了，更應該好好補充營養。”
他非常痛快地抽出一把匕首打算往手上割，但是快下刀了他又怕痛。
虞知有些無語道：“不是要喝，要不了多少，你不用割手，回頭不容易恢複。”
“你拿個采血針抽一小管就行。”
尤星斐這會不裝比了，趕緊打開醫療箱找工具。
他就抽了一小管血，還沒二十毫升就滿臉心疼。
“夠了嗎？”他問。
虞知一邊接過他的血一邊嘲諷道：“看你剛剛的架勢，你是準備給我放兩碗的。”
“怎麼，這就不行了？”
尤星斐：……爸爸我知道錯了jpg
虞知無意跟他掰扯這些，接過血就喝掉了。
其實可以找盆小白兔狸藻替自己喝，他一向不願意沾這種腥氣重的玩意。
隻是手邊沒有合適的小白兔狸藻，而且血不多點能忍受，所以他就下意識自己喝了。
然後……他就收到了尤星斐呆滯的目光。
尤星斐：說好的不是用來喝的呢？
尤星斐：您真的不是高級喪屍、類吸血鬼嗎？
他一臉忍痛割愛道：“您真不用和我客氣，抽血嘛，再來四百沒問題。”
他小聲道：“放心，我絕不會說出去的，您放心喝。”
看他那明明很怕但又努力裝作不怕的樣子，虞知莫名其妙想到了一句末世前的廣告詞——好牛奶，放心喝！
他頓時無法直視尤星斐了。
“行了行了，你去找黎歆吧，就剛剛那麼多就好。”他打發尤星斐道。
話音未落，秦霄玉突然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