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辦公大樓。
秦繼承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目露凶光。
秦壽站在父親身側,眼眸裏也全是恨意。
“爸,以前,您顧忌那個活閻王。現在,閻霆君已經離開A市了,你還有什麼放不開的?以我說,找人做了唐家的人,省得她一再跟我們作對。她違背商業競爭原則,以成本價做生意,擺明了就是想把秦氏置於死地。既然她不仁,那也不能怪我們不宜……”
銀行數次登門催款,不依不饒。
無可奈何之下,秦繼承隻能把佘家那些產業以及秦氏名下的地皮抵押給了銀行,暫緩還款期限。這麼一來,他們秦氏的聲望算是徹底垮了。股票一路下跌,一發不可收拾。他們不但籌不到錢進行正在進行的項目,就連員工的工資都發不下來了。
樓盤優惠活動,搞了很多次。
賣出去的房子,卻寥寥無幾。
即便是交了定金的客戶,居然連定金都不要,直接放棄他們秦氏的現房,轉頭去訂購世外桃源的期房,簡直是匪夷所思。
派人暗中調查,居然是唐雅這死女人在作妖。
她預售樓盤和別墅的價格,基本上就是成本價。
自古以來,商人以盈利為目的。
這女人以成本價售賣自己的樓盤和別墅,可能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把秦氏擊垮,一躍成為A市的龍頭老大。既然這女人成了他們秦氏的死對頭,那他們父子還有什麼理由放任這女人繼續興風作浪。
秦繼承閉上眼睛,持續地沉默著。
良久之後,他才再次睜開了眼睛,喟歎一聲,“本來,我不想做雙手沾染血腥的事兒。可是,這丫頭實在是欺人太甚了。”頓了一下,叮囑,“既要做,也得做得幹淨點兒。省得留下蛛絲馬跡,累及自身。”思忖片刻,眼珠轉了轉,“他們家的私人醫生,還有司機,都是可利用的人。隻要咱們出足夠的錢,買他們唐家人的命,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秦壽點點點頭,連聲應承,“爸,您放心。我保證幹得幹幹淨淨,不留一點點痕跡。那賤人怎麼死的,她都不會知道!”
秦繼承歎息了一聲,“殺人越貨的事兒,我還真不屑幹。要不是這丫頭把咱們逼到絕路上,我真狠不下心要她的命。”
秦壽冷哼一聲,“爸,您不用自責。這事兒,不怪咱。要怪,也隻能怪那女人作死。她要不惡意競爭,沒人願意幹手上沾血的事兒。”
兩日後。
秦壽興匆匆地走進董事長辦公室,低聲說道,“爸,事兒辦成了。我買通的那司機,剪斷了她的刹車線,把車開進了海裏。我知道,那女人不會遊泳,掉進海裏,十有八九會死。據說,唐爭輝夫婦傷心欲絕。唐氏,暫由米向陽管理。可見,亂成了一團。”
秦繼承眼眸微斂,“怎麼說,咱們和唐家也是世交。我去唐家看看,麵子上是安慰,實際上,去探探虛實。”
秦壽有些貪心,“要不要,我跟您一起去?”
秦繼承搖搖頭,“不用。他們又不是知道是咱們做的。我自己去,他們也不會把我怎麼樣!你在家等消息,別輕舉妄動。其他事,等我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