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瞧了瞧擺在客廳正中的“結婚照”,覺得特別別扭。
她衝著走到門口處的趙甜甜喊了一聲,“等等,把你那張結婚照拿走,我們家地方小,真沒地方擺放它……”
趙甜甜拿著那所謂的結婚照,氣呼呼出了別墅。
她坐進自己的奧迪裏,用鑰匙發動了車子。一邊係安全帶,一邊猶豫著要不要向閻霆君告黑狀。思索了片刻,終究還是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了出去:“姐夫,你前腳出門,唐小姐後腳就把我趕了出來。連你和我姐的那幅結婚照,她都象扔垃圾一樣扔了出來。我不想回B市,又沒地方去。沒辦法,隻能先到佘家借住一段時間,等腿好了,再回家。”
信息發出去,一秒鍾後顯示送達。
她冷笑了一下,啟動車子離去。
尾隨而來的小白,見趙甜甜駕車離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回到大廳裏,如釋重負地感歎,“這個瘟神,終於送走了。從今天起,耳根子終於能清淨幾天了。”
唐雅歎息了一聲,“既然是瘟神,送恐怕也是送不走的。這丫頭既然敢穿個馬甲殺回來,除非分出個你死我活,估計不會善罷甘休。”
“馬甲?”
小白似乎有些疑惑,愣了一下。
片刻後,眼裏閃過一抹了悟之色。
“你是說,她是跳海的那女人?”
“估摸著,應該是!”
“怪不得,我總覺得看著她麵熟,尤其是那聲音和眼神,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原來,竟然是佘小姐整容整出來的……”
“唐小姐,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她後背上的那個蝴蝶胎記,你看見了吧?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天天膩在一起,渾身上下,我什麼沒見過。她隻想著把自己整成蠟筆的樣子,想要引誘閻霆君,卻忘記了去掉脊背上的那塊兒胎記……”
“怪不得,你讓我收集她的頭發呢。原來,是想確認她的真實身份。”
唐雅歎息了一聲,叮囑,“在沒有拿到真憑實據之前,此事兒,先不要聲張。省得打草驚蛇,壞了大事兒。”見小白點頭,遂又道,“走,咱們悄悄去一趟B市,偷偷打聽一下,以前的趙甜甜,長什麼樣兒?”
佘雪把自己整成蠟筆的樣子,目的是為了引誘閻霆君。
如果她戳破了這女人的真實身份,這個心思狠毒的女人,估摸著,會與她生死對決。與其這樣,她寧願裝傻,等有了真實證據,直接把她送進監獄,比較省事兒些兒。
兩人駕車去B市途中,梁祝的旋律響起來。
唐雅看見閻霆君三個字,不由得嘴角上翹,“喂,霆哥!”
閻霆君的聲音,隔著聽筒傳來,似乎沒帶太多的色彩,“喂,你去哪兒啦?趙甜甜呢,怎麼不在家了?她腿瘸著,不能到處跑,你帶她去哪兒啦?”
唐雅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她沉默了片刻,坦誠地說道,“你走之後,她就走了。”
閻霆君的聲音,越發冷淡疏離,“走了?怎麼回事兒?她腿還瘸著,怎麼可能會自己走?難道說,是你趕她走的?客廳裏的那幅婚紗照呢,是她帶走了,還是你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