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說完,有些後悔。
他尷尬地別開臉,盡量讓自己顯得自然些兒。
唐雅與閻霆君相視一眼,眸子裏皆有複雜神色。
她鬆開閻霆君,走到周同身邊,象攙扶閨蜜似的,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周同。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向周同致謝,“周姐,謝謝你啊!關鍵時候,我隻會添麻煩。隻有你,能豁出命救他!”
周同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傷感之色。
那淡淡地傷感中,還夾雜著一絲幾不可見的感動。“唐小姐,您別誤會。我是閻先生的秘書,豁出命救他,是職責所在。這裏麵,真的沒有夾雜任何私人感情。”
“這話,你自己信嗎?”唐雅狡黠地笑了笑,低聲打趣,“愛他愛到豁出自己的命,你還什麼可害怕的?閻霆君承情不承情,我不管。反正,我唐雅領這份情。”
周同的臉,紅了。
他不好意思地垂下頭,說了聲謝謝。
“焦英,你把周秘書背回去,找個醫生給他包紮一下傷口。”目光從焦英身上抽回來,投向挽著周同幾乎赤裸的唐雅,酸酸地說道,“雅雅,你過來。我胳膊有些癢,趕緊回家給我消消毒!”
唐雅還沒說話,周同卻開了口。
他壓低聲音,用隻有唐雅聽見的聲音,“閻先生吃醋了,你趕緊回去吧。記得,好好給他打理傷口,省得發炎了,誘發其他疾病……”
唐雅伸了伸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她鬆開周同的胳膊,邁步走向閻霆君,一邊走,一邊揶揄調侃,“好,我給你消毒!”挽著閻霆君胳膊,走出淺水區,撿起地上的衣物,嬌嗔,“一個大男人,心眼小的跟針鼻兒似的。”
閻霆君倪了她一眼,低聲斥責,“你穿成這樣,在幾個男人麵前晃悠,像話嗎?還攙扶著一個大男人,跟他肌膚相觸?我要不叫你,你是不是打算送周同回房間去啊?”
男人的獨占性,霸道又無理。
唐雅聽在耳朵裏,卻沒覺得反感。
她倪了閻霆君一眼,笑容妍妍,“我一直稱呼周秘書周姐,壓根就沒拿他當男人,送他回房間,有什麼不可以嗎?”
閻霆君點了點她腦袋,“就算他是GAY,終究還是個男人。隻要沒做變性手術,你就得離他遠點兒,知道嗎?”
唐雅切了一聲,笑著回應,“行,我離他遠點兒。”
閻霆君寵溺地看了她一眼,攬著她的小蠻腰,朝著別墅走去。
兩人回到臥室裏,一起衝了一個熱水澡。閻霆君就迫不及待地,“鑽戒呢?拿出來,我給你戴上。”
唐雅應了一聲,從櫃子裏取出鑽戒。
她把首飾盒子遞給閻霆君,笑著伸出自己修長白皙的雙。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安靜地看著他打開首飾盒,把那枚足以亮瞎眼的鑽戒戴在她的無名指上,並把自己那隻戴了戒指的手與她並攏在一起。
兩隻手,一大一小。
一個白皙光潔,一個稍微呈現麥色。
就象一對般配無比的戀人並肩站在一起一樣,怎麼看,怎麼覺得舒服。那對流光四射的鑽戒,彼此反射著彼此的光芒,就象一對愛侶似的,四目相對,默默無言地傳遞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