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甜甜如釋重負地鬆口氣,連聲稱謝。
等唐雅和小白出浴室的門,眼眸再一次晦暗起來。那水光瀲灩地美眸裏,全是怨恨和不甘。她急急忙忙上了個廁所,從衛生間裏走出來。衝著兩個人尷尬地笑一笑,斜倚在床頭處,“我沒事兒了,你們倆,可以出去了。”
唐雅無害地笑了笑,雲淡風輕地警告,“這幾天,你最好安分點兒。否則的話,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不能自控的事兒。”
趙甜甜乖順地點點頭,“我保證乖乖的。我就躺在這兒看書,或者玩手機,盡量不給你們添麻煩。三天後,我一準兒走人。”
“這樣最好!”
唐雅帶著小白,出了客房。
坐在客廳裏的閻霆君,抬頭瞧了瞧她,“傷筋動骨一百天,可不是一時三刻的事兒!她要一直在這兒住著,身邊肯定離不了人。你覺得怎麼樣?要不受不了,趁早給她請個專業護工!”
唐雅嘴角微牽,露出一抹嘲弄的笑。
她瞧著眼前的俊朗男人,依舊是迷死人的酷帥。可不知為什麼,一想起他抱著趙甜甜的那一幕,心裏就覺得怪怪的,特別不是滋味兒。
“閻先生要是信不過我,最好跟她請個護工。如果信得過我,我和小白也能勉為其難。再說了,她也住不了多少天。咬咬牙,就撐過去了。”
“謝謝!”
閻霆君的客氣,讓唐雅越發不爽。
她衝著他怪異地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徑直走進了臥室。一個人躺在寬大的席夢思上,閉著眼眸想心事兒。
閻霆君這家夥,很少跟她說謝謝這類的話語。#@$&
今兒,居然為了趙甜甜,跟她這麼客氣。
難道說,他連內外都分不清了嗎?
趙甜甜是這兒的客人,她是這兒的女主人。他這個做男主人的,為了一個外人,向她這個女主人道歉,總覺得極具諷刺意味兒。
想到這兒,唐雅笑了。
她那俏麗如花的小臉上,全是自嘲的笑容。%&(&
或許,分不清的人,不是閻霆君而是她唐雅。興許,閻霆君把趙甜甜當成了自己人,把她當成了外人也說不定!
臥室的門,開了又關上。
一陣腳步聲後,床體一側窪陷了下去。
唐雅雖然閉著眼,依然能感覺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朝她這邊湊過來。那個人抓住了她的手,輕輕地撫摸著。磁性十足的男中音,在她耳畔響起,“謝謝,謝謝你肯讓她住在這兒。”
唐雅徐徐睜開眼,正對上閻霆君的雙眸。
四目相對之下,唐雅轉移開了視線。她不著痕跡地抽出自己的手,刻意撓了撓額頭,方才放回到身體一側,“這別墅,本來就是你閻霆君的。你小姨子住這兒養傷,你根本用不著跟我道謝。”
“行了,別賭氣了。我知道,你不喜歡家裏有生人進出。所以,寧可自己做飯打掃衛生,都不讓我雇用鍾點工。她來這兒養傷的事兒,沒跟你商量,的確是我的錯。可她不想待在醫院,又不想驚動父母。在這個城市,我是她唯一的熟人,隻能把她帶回家來。”
唐雅翻身坐起,直直地盯著閻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