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裝不在乎地打開車門,率先跳了下去,一邊掩飾地走開,一邊給自己找理由,“哎喲,肚子疼,急著上廁所。你先去病房,我待會兒去找你。”
唐雅背轉身的一瞬間,眼淚就象絕提的河水一樣流出來。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猶豫的那一刻,自己的心會那麼疼。好像被捅了一刀似的,那顆心在無聲無息地淌血。
重生那一刻,她就發誓不再相信男人。
她一再告誡自己,她是複仇的黑天使,不是來談情說愛的。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在乎閻霆君的。
她唯一知道的是,他出差時,她會膽戰心驚,會焦慮不安。尤其是聽到他受傷的消息,她一個想法兒,就是要飛去中非照顧他。看著他躺在擔架上回來,她又是驚喜,又是擔心得要死。
她的心,到底是什麼時候丟失的?
她真的不知道!
可她不得不承認,她那顆孤傲的芳心已經淪陷在閻霆君寵溺的柔情裏。要不然,他不肯說那三個字時,她才會這麼傷心難過,難過到想要逃離他的視線,一個人去洗手間療傷平複。
在洗手間裏洗了一把臉,掏出化妝包簡單補一下妝容。
鏡子裏的那個她,除了眼睛微微泛紅外,又成了那個瀟灑滿不在乎的唐雅。不仔細看的話,沒人能看出破綻來。
唐雅拎著挎包進入病房時,嘴裏還若無其事地哼著歌。她瞧見閻霆君的手一直插在褲袋裏,心裏有一絲酸澀和不痛快。眼裏閃過一抹狡黠的流光,把包扔向閻霆君,不著痕跡地說了句,“包裏一堆化妝品,拎著還挺沉的。手酸,你幫我先拿著。”
閻霆君本能地伸出雙手,去接唐雅拋過來的挎包。
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在燈光的映照下,泛著七彩的亮光,耀華了所有人的眼。唐雅佯裝看不見,瞧向趙甜甜,“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好點兒?”
趙甜甜不搭理唐雅,目光死死地盯著閻霆君的無名指,“姐夫,你買鑽戒了?我姐那一隻呢,讓我看看。等我好了,去給姐上墳,順便把這消息告訴她,讓姐高興一下。”
唐雅沒等閻霆君開口,又要回挎包。
她從裏麵摸出那個首飾盒,遞給趙甜甜,“諾,你姐的那隻在這兒。收好啊,不便宜呢。三千五百萬,別弄丟了!”她看了閻霆君一眼,見他眸子裏噴火,雲淡風輕地接著說下去,“你姐夫已經戴上了,說是一輩子都不會摘下來。你把這隻焚燒給你姐,讓她下輩子拿著戒指,來找你姐夫!”
趙甜甜打開首飾盒,看到女款的YYAN鑽戒,目光一下子亮了。她把戒指在無名指上試戴了一下,有些鬆,惋惜地說道,“我戴著,有些鬆。我姐戴著,不知道合適不合適!姐夫和姐姐那麼熟悉,應該知道姐姐手指粗細。估摸著,應該合適吧!”
周同瞧了瞧趙甜甜,嘴角揚起一抹嘲弄的笑。
他好像局外人一樣,雲淡風輕地說了句,“我估摸著,這款戒指,隻有唐小姐戴著合適。瞧圈口大小,就知道是給唐小姐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