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項目的事兒,你不是沒說嘛!你要說了,興許,老賀就不會誤會了!”
“閻霆君既然已經辦妥了,你覺得,我還有說的必要嗎?”淺笑一下,真誠地致歉,“昨天的事兒,我考慮得欠妥。差點兒,拉著你清高脫俗的賀公子蹚商業官場的渾水兒。我沒說,對你來說也是好事兒。起碼,你的生命中沒有被官商勾結的銅臭味兒汙染。要是你父母真誤會了我們倆,麻煩你好好解釋解釋。這事兒,不就過去了嗎?”
賀鯤有些失望,一臉受打擊的模樣兒。
他吧嗒一下嘴,最終紅著臉點點頭,“說的也是,解釋解釋,就沒事兒了。那行,你忙吧。我還有點兒事兒,先撤了。”
唐雅正要上車,忽然又轉回了身。
她想起了蟠桃園的事兒,又聯想到吳燕的懷孕,狐疑地上下打量賀鯤,“賀醫生,上次去蟠桃園,你住幾號房間啊?”
賀鯤的臉,愈發的紅。
他咳嗽了一下,輕輕嗓子,“時間長了,還真想不起來了。”
唐雅有些不死心,接著問了一句,“那天晚上,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兒吧?比如,一夜情什麼的?”
賀鯤似乎很窘迫,臉漲成了絳紫色。
他再一次咳嗽一下,掩飾自己的尷尬,“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怎麼回的房間,我都不知道。一覺醒來,已經是大天亮了。一個醉得一大糊塗的人,可能玩一夜情嗎?”
“說得也是!”
唐雅瞧著呆萌木訥的賀鯤,隨聲附和。
憑她的直覺,賀鯤這家夥也沒膽兒起色心。
這家夥是個思想傳統的人,人家信仰柏拉圖式戀情,還預備把最寶貴的東西,留給自己的真命天女呢,怎麼會玩一夜情這種事兒。甚至是,玩完後還賴賬這種沒品的事兒。
吳燕失身這事兒,估摸著,跟賀鯤應該沒關係。
那天晚上,去的男人那麼多,田重張越幾個,外加公司的男同事兒。以及,蟠桃園裏的男賓,誰知道,這缺德事兒到底是誰幹的?
如果吳燕想弄清楚這事兒,還能去調查一下監控。
既然苦主都不想找那個人渣,她也沒這個興趣拿著漁網,四處打撈這個逃到大海裏的王八渣男。
“要沒別的事兒,我先走了。”
賀鯤走了,逃跑似的。
唐雅望著他的背影,總覺得這家夥有些古怪。
她想了想,也就想明白了。
今天這事兒,如果換做是她,估計也很狼狽。
當麵被人拒絕,擱誰,麵子上也承受不了。
何況賀鯤還是高幹子弟,名門淑媛都可著他挑呢!今兒,被她這個緋聞滿天飛的女子當麵拒絕,確實有些丟人。
這家夥狼狽到落荒而逃,也在情理之中。
這個顏麵受傷的家夥要是不跑,那倒成了怪事兒了。
算了,傷了就傷了吧。
省得不說清楚,他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把人家賀大公子一生幸福耽誤了。這個罪過,她可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