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去,好像她多在乎他閻霆君想法兒似的。
反正都分了,她為什麼要顧忌他?
那家夥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唄!
閻霆君抽身走了,她的日子還得繼續過。
她唐雅要想徹底報血海深仇,從今兒起,隻能靠自己了。
洗完臉,簡簡單單化了個淡妝。
從櫃子裏挑選了一件紫色金絲絨裙子,外麵搭一件白色的開衫。在穿衣鏡前轉了轉,感覺還挺端莊文靜。隨手把兩鬢的頭發簡簡單單擰了兩個麻花辮,用裝飾性的發卡,卡到了腦後,感覺清爽利落了許多。選了一套白金鑽石的項鏈,佩戴在脖子上。元寶似的耳垂上,是一對同款係的長吊墜。纖細的小手指上,是同款係的鏤花戒指。
白金素雅,鑽石耀眼。
首飾的光華,越發襯得唐雅膚白貌美。
她瞧瞧沒什麼不妥之處,才拎著挎包下樓。剛走到旋梯拐彎處,何亞茹就笑著迎過來,“雅雅,你醒啦。晚飯,張媽專門做了你喜歡吃的菜。你不起床,張媽都不舍得開飯。”
唐雅一邊扶著旋梯下樓,一邊雲淡風輕地說道,“媽,你們吃吧。今兒,我有約了。我跟賀醫生說好了,要去拜訪賀書記。”
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唐爭輝,抬起了頭,“賀書記?新上任的那個?”
唐雅點點頭,“沒錯,就是剛上任的那個賀書記。”
唐爭輝扔下報紙,走過來,“今兒,賀書記剛到A市。政府機關的大小領導,都無緣相見。你怎麼有機會去拜訪他?難道說,是霆君的關係?”
霆君這兩個字,好像咒語似的。
唐爭輝這麼一念,唐雅覺得頭都是大的。
她淺笑一下,搖搖頭,“心外科的賀醫生,是賀書記的公子。因為給小湖看病,我和賀醫生才認識。賀醫生安排了家宴,我才能去家裏拜訪賀書記。順便,替姐夫問問地鐵項目的事兒。”
何亞茹與唐爭輝相視一眼,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她走到唐雅麵前,輕聲道,“這事兒,有點複雜。雅雅,你可要三思啊!去家裏拜訪,賀書記會不會誤會你和賀公子的關係啊?霆君呢,他不生氣嗎?他同意你去賀家赴宴?”
心裏的煩躁,被何亞茹點燃。
唐雅有些生氣,脫口而去,“我和他,已經分手了!去賀家拜訪,一點兒也不關他的事兒。用不著他同意,他更沒生氣的資格!”
“雅雅,你可不能犯糊塗啊!”
“這事兒,你媽說得對!你已經和霆君處了,就不能三心二意,更不能這山望著那山高。去賀家赴家宴,確實有點兒不妥。萬一賀公子有想法兒,賀書記又誤會什麼,你就是跳到黃河裏,恐怕也洗不清了。”
唐爭輝夫婦的輪番轟炸,讓唐雅更加難以接受。
她不想辯解,轉身就走,“我都成年人了,不是三歲小孩子。行為處事,有自己的原則,也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你們倆,就別在這兒念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