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我想要!”
她湊近他的耳邊,輕聲呢喃了一句。
那種想要獻身,想要尋求男人慰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剛懷孕,還是小心一點兒好。省得把有錢人折騰掉了,再後悔。耐心等一等,熬過三個月,胎相穩固了再說。”
男人的話語,讓她有些不爽。
她伏在他肩膀上,輕輕地齧咬一下,“懷孕沒懷孕,還不知道呢。”
米向陽拍了拍她脊背,“明天檢查過了,確定沒懷孕,咱們再做也不遲。乖,聽話,睡吧。準媽媽要多休息,這樣,寶寶才會健康聰明。”
“嗯,睡吧。”
一腔熾熱的火,生生被悶在身體裏。
那種燥熱漸漸褪去,身體溫度慢慢恢複正常,心卻涼涼的,不是滋味兒。
李清韻翻了一個身,背對著米向陽。
鼻子酸酸的,眼淚無聲無息地滑落。
從結婚那天開始,米向陽從來沒主動求歡過。除了補洞房那天,其餘的時候,幾乎都是她拋卻羞澀和女人的矜持,不漏痕跡地引誘他。
她總覺得,米向陽這方麵的欲望不強烈。
新婚燕爾,他從來沒有象傳說中的一夜七次郎那樣,成夜成夜地跟她黏糊。偶爾做一次,也好像例行公事似的。激情缺缺,甚至是老漢扛布袋,進門就倒那種。
書上描寫的那種高潮,她從來沒有品嚐過。
每一次都是他完事兒了,她還處於欲火焚身的煎熬中。
她不知道,是他身體有問題,還是他心理有問題?
身體健壯如牛的他,按理說不應該有毛病。
如果說他心裏有其他女人,也沒發現他跟其他女人有什麼曖昧關係,有什麼不正當行為。難道說,真像佘雪說的那樣,他的魂也被唐雅勾走了?
如果是,總會有蛛絲馬跡的。
隻要她留心觀察,應該不難發現可疑之處。
海景別墅。
陽光透過窗簾,灑落在唐雅的臉上。
睡夢中的她,眉頭微微地蹙著,俏麗的臉龐因噩夢糾結成了包子似的。那光潔的額頭上,滲著細微的汗珠兒,
“閻霆君!”
她驚叫了一聲,驀地坐起身。
顧目四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才知道是做了噩夢。
回想著夢中閻霆君被叛軍炸得血肉橫飛的情形,心髒依舊噗通噗通的狂跳不停。那種恐懼感,就象夢到秦壽殺了唐爭輝一樣好怕到了極點。
她翻身下床,直接拉開窗簾。
一個人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眺望著廣闊的大海。
焦慮、失望、擔心一下子襲來。
這個家夥果然騙了她,說好的,她一睜眼就能看見他。遺憾的是,她醒來後,還是孤獨的一個人,獨自麵對這空空蕩蕩的別墅。
眼淚,無聲無息地落下來。
心酸酸的,有些呼吸不暢。
她抹了一把眼淚,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夢,終究隻是夢。
閻霆君應該還安安全全地待在中非醫院的ICU裏,什麼事兒都沒有。她根本不用自己嚇自己,也無須為這個男人擔心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