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韻帶吳燕走了,屋裏隻剩下了小白。
唐雅不在掩飾自己的鬱悶,徑直看向這個看似柔弱,實則身手極為利落的女孩兒,“小白,你應、應該能聯係上閻霆君吧?”
小白搖搖頭,垂下眼眸,“我聯係不上。”
醉意朦朧的唐雅,忽然之間笑了。
她那水光瀲灩的美眸裏,因為酒意,微微呈現出瑰麗的紅色,“你以為,我很好騙啊?聯係不上他,蒙、蒙誰呢!為什麼,你一個信號彈放出去,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我們在、在什麼地方玩兒,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這一切,不都是你通風報信的?你要不說,他怎、怎麼知道我們在蟠桃園?”
小白有些語塞,好大一會兒沒說話。
她思忖了一會兒,才看向唐雅,“唐小姐,您誤會我了。我發信號彈,是向小黑求救。我們之間有分工,我是貼身保護你,他是打外圍的。隻有我向他求救時,他才會幫助咱們解圍。他既然是打外圍的,肯定就在我們附近。我估摸著,今兒這事兒鬧得有點大,不適合武力解決,也不是小黑出麵能控製住場麵的。所以,他才跟閻先生彙報,請示對策。”
唐雅聞言,越發笑得妖嬈。
明明人在笑,美眸裏卻全是傷感與落寞。
“你們都能聯、聯係上他,唯獨我不能。嗬嗬,看起來,我也、也該有點自知之明。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暖床女人,當然不配知道閻大總裁在哪裏。他在幹什麼,他過、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傷,會不會有生、生命危險。既然不配知道,他死他活都跟我沒關係。他心裏沒我,我憑什麼擔心他?”
唐雅的落寞,讓小白有些不忍心。
她喟喟歎了一聲,解釋,“唐小姐,你誤會閻先生啦。其實,他真的很在乎你。出差走時,一再交代我和小黑照顧好你。就連受傷……”
情急之下,說了不該說的話。
她瞧了瞧唐雅,急忙把自己嘴閉上。
即便是這樣,唐雅還是聽到了。
她抓住小白的衣服,使勁兒地晃著,“他真、真的受傷了?人在哪裏?有沒有生、生命危險?孟雄焦英呢?何秘書呢?他們都在幹、幹什麼,為什麼,不保護好閻霆君?”
這些天,她一直有種不祥的感覺。
她總感覺,閻霆君可能出事兒了。
果不其然,這家夥真的受傷了。
聽他的聲音,虛弱,無力,似乎傷得還不輕。他到底傷的有多重,有沒有生命危險,她卻一無所知。她想要問時,他卻掛了電話。她再打時,依舊是忙音。
他知道不知道,她在擔心他。
他有沒有想過,這麼多天不打一個電話,她有多焦慮不安?
估摸著,沒有。
如果有,他應該會打給她。
如果不是出了趙市長這檔子事兒,估摸著,他依然不會打電話給她。小白也不會說漏嘴,她唐雅還像傻子一樣蒙在鼓裏。
小白垂下了眼眸,極力隱藏自己的情緒。
好半天,她才抬起頭,輕聲道,“我聽小黑說,這次在中非,閻先生遇到武裝衝突,被叛軍誤傷。何秘書為了保護閻先生,離開了這個世界。孟雄也受了重傷,跟閻先生一起進了ICU。閻先生手機,一直關著。小黑彙報這邊情況,一直都是聯係的焦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