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應了一聲,送閻霆君出去。
等閻霆君走後,就摸出手機撥通了吳燕的電話。一邊吃飯,一邊講電話,“吳燕,想不想去蹦迪?今兒,閻先生不在家,我自由啦。咱們去迪廳瀟灑瀟灑,費用,我包了。記得,多叫幾個同學,熱鬧一些兒!”
“唐雅,你是不是又抽風啊?上次,去酒吧喝酒,差點喝出人命來。這次,又要去迪廳。親愛的,你饒了我吧。想蹦迪,找其他人,別拉著我陪葬啊!我上有老,下沒小的,可陪你作不起啊!”
吳燕的聲音,隔著屏幕傳來。
有氣無力的,一點精神頭兒都沒有。
唐雅聽著她聲音不對勁,關切地詢問,“吳燕,你怎麼啦?怎麼聽著,有氣無力的,是沒睡醒啊,還是生病了咋的?”
吳燕喟歎了一聲,叫苦連天,“親愛的,你忘了,我在減肥啊!一天多,都沒吃什麼東西了,有氣無力,純屬尼瑪餓的!”
唐雅聞言,噗嗤一聲笑了。
滿嘴的飯菜,差點噴出來。
“吳大記者,不是我說你啊。減肥,那是一個大工程,要持之以恒,每天少吃一點兒才行。不是你這樣,三天不吃一口,然後再瘋狂的補。這這種辦法,別說減肥,先餓出胃病來準當。來吧,我做了一桌子菜,你先墊墊底,吃飽了,咱們蹦迪去!”
吳燕聽說有美食,一下子來了精神。
她一邊穿衣服,一邊爽快地應承,“好,我這就過去。順帶著,也把沈夢於彤給你捎過去。這倆丫頭,聽說你請客,一定興奮個半死!”
唐雅應了一聲,掛掉電話。
她瞧著滿桌子的菜肴,竟然一點胃口也沒有了。
閻霆君這家夥,說喜歡吃張媽做的飯菜。
今兒,她特意按照張媽的做法,做了滿桌子的菜。沒想到,筷子剛拿起來,何秘書一個電話,那家夥就連夜去了B市。
他甚至沒有考慮她這番苦心,沒有設身處地為她想一想。
哪怕是他簡單吃一點兒再走,她心裏也不會這麼鬱悶。
她的耳邊再一次響起閻霆君的聲音,那聲音清冷而疏離。
“一年包養費,十個億。睡四個月,就把你踹開,我才是真傻呢!”
“趁著還在契約期內,我想好好行駛自己的權利。晚餐吃什麼,一點兒不重要。你好好陪我睡一覺,什麼都有了!”
他寵她的時候,對她嗬護備至。
那種捧在手心裏的感覺,如同珍寶一般。
他不高興的時候,冷漠又疏離。
就連最應該兩情繾綣的歡好,也變得粗暴無比,一點點憐香惜玉之情都沒有。
唐雅一想到這種畸形的契約關係,心就一陣陣下沉。
她甚至能想象得出來,契約結束那天,閻霆君會多麼絕情。他會象遺棄一雙破舊的鞋子一樣,毫不留戀地丟掉她。
這樣,也好。
在一起,就在一起。
不在一起了,就斷得幹幹淨淨,了無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