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梅英看了視頻,老臉微紅。
視頻裏那種靡靡之音,讓她這把年紀的人,著實有些無臉見人。
“爸,怎麼啦?”
佘雪從臥室裏出來,一個勁兒地打哈欠。
一身家居服,蓬鬆的卷發,看起來慵懶性感。
如果是以往,秦壽一定會被她這性感的慵懶模樣刺激得多巴胺飆升。可現在,他隻有一個感覺,屈辱。瞧見這個給他戴綠帽子的女人,恨從心底起。
他拖著一條打了石膏的腿,住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佘雪麵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手,甩了佘雪一耳光,“我打死你這個賤人。”不解氣,又抬起手,想要接著煽,“我打死你這個賤人!”
響亮的耳光聲,再一次響起。
佘雪捂著火辣辣的臉龐,怒氣衝衝地瞪著秦壽,“姓秦的,你抽什麼風啊?我一沒招你二沒惹你,你到我們家撒什麼野啊?姑奶奶不嫌棄你瘸,你就該阿彌陀佛了。別不知道天高地厚,逼著姑奶奶退婚!”
這個瘸字,越發刺激了秦壽神經。
他掄起手中的拐杖,沒頭沒臉的掄向佘雪,“小爺人殘廢了,心沒殘廢。隻要小爺有一口氣在,就不允許你這個賤人給我戴綠帽子!”
拐杖掄在佘雪光潔的額頭上,瞬間鼓起一個大包。
她吃疼之下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別墅。
佘鴻運見女兒被打,理虧之下,又心疼。
他抓住秦壽再一次掄過來的拐杖,苦苦哀求,“賢侄,你消消氣兒。這死丫頭做出這種有辱門風的事兒,我佘鴻運也沒臉見人。可事兒既然出來了,總得想辦法解決。你就是打死她,也於事無補啊!”
秦壽瘋了一樣,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好像困獸一樣咆哮著,衝著佘鴻運嚎叫不止,“你說,這事兒這麼辦?難不成,讓我秦壽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當縮頭烏龜?你女兒送給我的綠帽子,讓我就這麼戴著?”
佘鴻運無語,隻得用求救地目光看向秦繼承。
秦繼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看向秦壽,“事情出了,你就是打死她,也解決不了問題。不如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這事兒怎麼辦?你佘叔叔是明事理的人,他會給你一個滿意答複的。”
郭梅英聞言,也頻頻點頭。
她拽住秦壽,阻止他繼續發瘋,“秦壽,你消消氣兒。”轉身,怒斥女兒,“小雪,你說你做的這叫什麼事兒啊?別說你爸,我都覺得沒臉見親家母!”轉頭,瞧瞧一直陰沉著臉的梁淑媛,低聲下氣地哀求,“淑媛姐,小雪還小,不懂事兒。她既然做錯了,我這當媽的,也不能護短。有話,咱們好好說,別讓秦壽鬧了。他腿還沒好利索呢,你就算不心疼小雪,總該心疼心疼秦壽這孩子吧?”
梁淑媛倪了秦壽一眼,吩咐,“有話好好說,別張牙舞爪的!”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們秦家肯定是不能要這個媳婦了。
她和秦繼承帶著兒子來佘家要說法,無非是想把支付唐雅的那一個億變本加厲的從佘家討回來。鬧騰鬧騰,給佘家下馬威,是個意思罷了。真正目的,還得坐下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