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冬沒什麼雨雪,幹幹的冷。
一陣寒風襲來,唐雅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她裹緊身上的水貂大衣,款步走向那輛布加迪威龍。繞到副駕駛一側,打開了車門,抬腳,坐在副駕上。
車內開著暖氣,溫暖如春。
濃鬱的煙味兒,也隨之傳來。
唐雅秀眉微蹙,倪向還在抽煙的閻霆君。
那張俊顏冷凜無比,隱隱約約透著蕭殺之氣。
他好像一個隨時決定人生死的君王一樣,神聖不可侵犯。
唐雅咳嗽一聲,抬手扇了扇眼前繚繞的霧氣,“別抽了,行嗎?”
閻霆君把香煙壓在煙灰缸裏,擰滅。抬手按下車窗鍵,玻璃窗徐徐降落。他掛上擋,徐徐啟動布加迪威龍。隨著車子的前行,強勁的冷空氣灌入車內,把煙霧全都驅走。
車子,越開越快。
冷風,越來越凜冽。
唐雅實在經不起這冷風的侵襲,冷冷地倪向閻霆君,“閻霆君,你抽什麼風啊?大冷天的,開窗戶,你想凍死我啊?”
閻霆君不說話,再一次按下了車窗鍵。
玻璃窗徐徐升起,慢慢地閉合。
凜冽的寒風,擋在車窗外。
車內的氣溫,慢慢地回升。
“閻霆君,你這是載我去哪兒啊?我都答應我爸媽了,要在家裏住幾天。你一聲不吭載我走,讓我怎麼跟父母交代啊?”
麵對唐雅的抗議,閻霆君依舊一言不發。
他駕著布加迪威龍,拐進一條小路,在行人稀少的小樹林兒邊停了下來。摘了擋,拉上手刹,才把目光轉移到唐雅身上,“你是不是覺得,跟我閻霆君在一起,丟你唐大小姐的人了?”
“切,我什麼時候覺得你丟人了?”
唐雅有些不解,凝眸看向閻霆君。
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她什麼時候給了閻霆君這種錯覺。
閻霆君湊近一些兒,與她四目相對,“那我想來唐家蹭飯,你為什麼不答應?”頓了一下,又道,“竟然,還拿不履行義務威脅我?”
唐雅聞言,噗嗤一聲笑了。
她壓根沒想到,閻霆君的怒氣,竟然因此而起。
她倪了閻霆君一眼,調侃似的說道,“閻霆君,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以你這鑽石王老五的身家,以你這帥得人神共憤的臉,誰敢嫌你丟人啊?”頓了一下,又嘟囔了一句,“金融大鱷,富豪排行榜上的名人,十足的金龜子。人人都想釣上你,哪兒還敢嫌你丟人現眼啊。”
那雙亮如星辰的眼眸裏,戾氣慢慢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疑惑和不解。
“那你說,為什麼不讓我到唐家來?是不是,因為米向陽要來,才不讓我來?也對,難得趁機幽會一次。我要來,豈不是很掃你的興?”
“閻霆君,你別無理取鬧行不行?什麼趁機幽會,米向陽壓根就沒來好不好?”生氣地嘟起嘴,嘀咕,“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你說,為什麼不讓我來?”
閻霆君就象一個孩子似的,固執地要答案。
唐雅不想跟他廢話,索性實話實說,“閻霆君,咱倆是包養與被包養的關係。你覺得,我爸媽能接受?他們思想很傳統,不會容許自己女兒胡來。何女士若要知道我和你隻是契約關係,我一定會被罵得很慘,懂嗎?”倪了閻霆君一眼,又加了一句,“罵完我,恐怕也會提著刀找你閻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