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她的操守,侮辱她唐雅的人格,她怎麼可能不生氣?
“你和他,身體上或許是清白的。但心理上,未必是!如果隻是普通同學關係,你怎麼可能把五個億一下子劃到帝凰金融的賬戶上?別說我閻霆君,換了你,該怎麼想?”
“我,我,我……”
唐雅一連說了幾個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想不的是通,閻霆君怎麼知道她把錢劃到帝凰金融戶頭上去的?
銀行賬戶流水是受保護的,除了司法部門和本人,任何人都不可能查到這些受保護的隱私信息。就算是賄賂銀行內部職員,他們大概也不敢向第三方透漏客戶信息,從而丟掉自己的飯碗。
丫的,閻霆君這家夥太可怕了!
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分分鍾搞得到她銀行賬戶的流水信息。
“剛才還伶牙俐齒,這會兒,怎麼不說話了?”把筷子放在餐盤上,端起牛奶喝了一口,“說吧,為什麼要把我給你的錢全都劃給米向陽?你和他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閻霆君的篤定,讓唐雅特別生氣。
尤其是想到他暗中調查自己,她就更加的憤懣。
這個男人既然認定她和米向陽有不正當關係,她又何必多費口舌去解釋?
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他非要給自己頭上戴綠帽子,她又何必強行給他摘下來?
她望著眼前這個帥得人神共憤的冷情俊顏,嘴角微牽,露出一抹嘲弄的笑,“閻霆君,你覺得我和米向陽是什麼關係,那就是什麼關係!”
唐雅留下一句負氣的話語,轉身進了臥室。
反鎖上臥室的門,一個人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眼睛望著蔚藍的大海,一個人生悶氣。胸口急劇地起伏著,可見她憤怒的程度。
客廳裏,傳來玻璃杯落地的巨大聲響。
聲音隔著實木門傳進來,刺疼了唐雅的耳膜,也刺疼了她的心。
一層淡淡的霧氣,在眼裏升騰開來,越聚越濃,最後凝結成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滴在棉質的家居服上。
嘭地一聲,客廳的門關上了。
那個健碩挺拔的身影,衝了出去。
穿在身上的棉質家居服,早已不見蹤影。精壯結實的身軀上,隻穿了一條黑色泳褲。在元旦即將到來的隆冬季節,就這麼衝出了別墅,衝到沙灘上,噗通一聲,躍進冰水混合的大海中。
隨著那一聲噗通,唐雅心也跟著噗通了一聲。
一身的雞皮疙瘩,嘩地一下冒出來了,刺癢刺癢的難受。
她抹了一把眼淚,隔著雕花鐵籬笆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眼前的那片海。直到閻霆君潛泳幾十米,露頭換氣時,她那顆懸著的心,才回歸了原位。
心裏的憤怒,逐漸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理性的冷靜。
仔細想想,也難怪霆君鈞生氣。
任何一個男人發現自己女人把一大筆錢財劃給另外一個男人,隻怕也很難冷靜下來。即便是再理性的人,恐怕也會往歪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