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切斷,屏幕亮了兩秒鍾暗淡下去。
在喇叭催促聲中,唐雅掛上前進擋,踩油門。
“切,去烏克蘭,就去烏克蘭,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去找周同搞基嘛,還能嚇唬得了姑奶奶?還說不喜歡男人,哼,都是騙人的。不回來正好,省得姑奶奶天天伺候你這個變態。”
愉快的心情,全被這一通電話破壞掉。
唐雅駕著法拉利,一路上,都在嘟囔。
法拉利駛到海景別墅前,穩穩地停下。
唐雅看見那輛布加迪威龍以及黑色賓利,稍微有些失意的心,忽然間就雀躍起來。她盯著兩輛熟悉的車子,不敢置信地喃喃道,“難不成,閻霆君已經回來了。壞了,壞了。”
閻霆君有潔癖,不管是吃的,穿的,住的,用的,都是一塵不染。
同學聚會,把家裏搞的烏煙瘴氣,像個垃圾場似的。
這家夥要是看見了,還不得發火?
她用鑰匙打開門,以最快速度衝進去。
她看到別墅內的情形,忍不住呆愣了一下。
閻霆君身上係著圍裙,頭上帶著用紙折疊的帽子,拿著掃帚鏟鬥正在打掃衛生。這一刻的他,沒有了霸道與不可一世,就象一個居家男人一樣,溫暖而又普通。
“閻霆君,你怎麼自己打掃衛生?”
“你不喜歡陌生人在家裏穿梭,不自己打掃,怎麼辦?”寵溺地倪了唐雅一眼,“好好的別墅,生生被你搞成了豬窩。”
“嗬嗬,對不起哈。”尷尬地笑笑,解釋,“那個,小湖病得太突然,沒顧得收拾聚會殘局,就跑去醫院了。”伸手,去接閻霆君手裏的掃帚,“諾,讓我來吧,一會兒,就能搞定。”
“開一路的車,肯定累。你先去洗個澡,這兒交給我。”衝著唐雅曖昧地眨眨眼,意味深長地,“等你洗完澡,我也打掃完了衛生。”
唐雅扔下挎包,拿起了拖把。
她一邊自顧自拖地,一邊隨口說道,“這一路,都是賀醫生開車。我隻是抱著小湖,坐在副駕上而已,沒那麼累。”
閻霆君一邊掃地,狀似無意地問了句,“那個賀醫生,長得帥嗎?”
唐雅也沒想那麼多,隨口接了句,“談不上帥,但很呆萌可愛。如果沒人說,根本看不出那家夥是市長家公子。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賀公子都二十七八了,竟然還是處男一個……”
意識到不妥,唐雅急忙打住話頭。
她看向閻霆君時,發現閻霆君拿著掃帚正死死地盯著她,目光淩厲冷情。他一改方才的溫柔,單手捏著她下巴,讓她被動地與之四目相對。
“說,你怎麼知道他是處男?”
“那家夥從來不敢正眼看女人,都是偷偷地看。與女人對視一眼,總是會臉紅。”怯怯地,解釋,“我嘲笑他沒見過女人,他說,他不是找不到,是看不上。還說他相信愛情,要追求真愛。最搞笑的是,竟然像個女人似的,說要把最珍貴的東西,留給自己的真命公主。所以哈,所以,我猜,我猜他一定是處男。”
打死她唐雅,她也不敢把調戲賀鯤的事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