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先生,我按照您的吩咐,去福利院了。給管院長送了些日用品,捐了一千萬善款,順便,也打聽了唐小姐行蹤。”
“怎麼說?”
“管院長說,這些天,唐小姐確實在福利院做義工。她給老人做了新衣服,給孩子們買了玩具。為老人擦洗身子,教小朋友認字。尤其是對那個有先天性心髒病的孩子,特別的好。唐小姐回來這幾天,那個叫小湖的孩子天天鬧騰,嚷著要找唐姐姐。我用手機錄了幾段視頻,待會兒發給您。管院長說的話,都錄在上麵了。”
“我知道了。”
唐雅聽見腳步聲,急忙蹲在花壇邊。
她等何樹越過花壇,出了別墅後,才拎著剛從超市買來的食材站起來。抬眼看看客廳裏那個健碩挺拔的身影,忍不住腹誹,“這家夥,居然不相信我。竟然還真讓何樹去福利院打聽,切,真是的。一個赫赫有名的大男人,心眼兒小的象針鼻兒似的,也不嫌丟人。包養的一個床伴兒,還看得這麼緊兒。這要是明媒正娶的女人,怕是連和男人說句話都不行。”
幸好,她隻是他的契約床伴。
如果真嫁給這種小心眼兒男人,弄得自己一點兒自由都沒有,象關在籠子裏的鳥一樣兒,她寧願單身一輩子,做個嫁不出去的齊天大剩。
“你去哪兒了?”
閻霆君俊顏上,陰霾早已散盡。
就連那一貫陰冷的聲音,也柔和了許多。
“眼瘸啊?沒看見,姐手上拎的食材?”唐雅晃晃手上的食材,嘲諷地挖苦,“你說,自從做了你閻霆君床伴兒,除了陪你折騰,除了去超市買菜,姐還能去哪兒?”想起何樹回報的事兒,忍不住嘟嚷,“你閻先生不在時,姐還能規規矩矩地做人。你在A市,姐還敢出去偷男人不成?哼,就這兒,照樣兒被人栽贓陷害,照樣兒被人翻來覆去地調查。”深呼吸一下,大發感慨,“哎,這世道兒,不適合做好人啊。”
閻霆君的柔和態度,並沒有換來唐雅的感激。
她一臉嘲諷的笑,言辭極具嘲諷和控訴味道兒。
整個人就象刺蝟一樣,豎起滿身的刺兒,去攻擊她麵前的敵人。
唐雅如此蹬鼻子上臉,閻霆君卻沒有惱。
他似乎不想跟眼前的刺蝟女一般見識,不但不予還擊,反而嘴角微微上揚,眼眸裏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寵溺之色,“我餓了。做飯吧。”
“好,我給你做飯。”
唐雅哼了一聲,扭著小蠻腰進了廚房。
半小時後,色香味俱佳的四菜一湯就上了桌。
她瞧了瞧坐在沙發上看視頻的閻霆君,眼裏閃過一抹詭異的冷笑,“閻先生,飯做好了。”端起那個做了手腳的細瓷碗,拿起勺子盛湯,放在閻霆君慣常坐的位置上,“今兒,我做了您喜歡喝的魚頭豆腐湯,趕緊來嚐嚐。”
閻霆君關掉反複觀看的視頻,移步到餐桌旁。
他走到餐桌邊,在椅子上坐下,拿起湯勺,優雅地喝湯。一口湯喝到嘴裏,卻又如數吐到了垃圾簍裏,用餐巾擦擦嘴,瞧向唐雅,“今兒的湯,怎麼這麼鹹。是不是,鹽放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