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熟悉的聲音,隔著屏幕傳過來。與往日不同的是,今日的閻霆君,聲音中隱隱約約透著一絲冷凜和蕭殺,“唐雅,你在哪兒?”
“逛大街啊,就在帝都大廈附近。”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八點一刻,“不是約好九點會合嗎?現在才八點一刻。”
“我就在帝都大廈樓下,你馬上下來。”
一陣滴滴滴的忙音,電話被切斷了。
唐雅瞧了瞧手機屏,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不祥預感。
她尷尬地衝著米向陽點點頭,告辭,起身跑向電梯處。
米向陽望著她那慌慌張張的背影,眼眸裏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憂慮。他快步走到落地窗邊,探頭瞧。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停在樓正下。一輛黑色賓利,不遠不近的跟在布加迪威龍不遠處。在佘家那天晚上,他見過這兩輛車,那是閻霆君和兩個保鏢的代步工具。
電梯在遺漏停下,唐雅拎著挎包走出來。
她疾步走到布加迪威龍處,伸手打開副駕駛的門。
一股濃鬱的煙草氣息,從車裏飄散出來。這濃烈的煙草味兒,嗆得她忍不住咳嗽氣啦。等到咳嗽稍微好些兒,才抬腿上了布加迪威龍。
她一邊開車床,一邊瞧了瞧默默抽煙的閻霆君。等車窗降下來,用挎包忽閃一下車內氤氳的咽氣,“吸煙怎麼不開窗,嗆死人了。”
閻霆君固執地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
他啟動車子,布加迪威龍駛進單行道,一會兒就出了市區,朝著海景別墅區駛去。一路上,他始終滿臉陰雲,臉黑得象暴風雨要來臨時的天。
唐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心裏兀自猜測著。#@$&
難道是因為財產分割的事兒,他跟秦繼承父子鬧矛盾了?
再不然,有人嘲諷他這個秦家私生子的身份,讓他當眾尷尬,才會如此震?
如果不是這兩個原因,那一定是秦壽這廝用米向陽刺激閻霆君了!
如果她猜得沒錯,後者的可能性,甚至會更大些兒。要不然,閻霆君也不會把車停在帝都大廈樓下,象捉奸一樣去現場逮她唐雅!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閻霆君兀自下了車。%&(&
他瞧都不瞧唐雅一眼,直接進了別墅。
唐雅正猶豫著,要不要問問尾隨而來的焦英孟雄。
他們倆從賓利上下來,直接來到了她麵前,恭恭敬敬地彎彎腰,“閻先生傷還沒好,不宜動肝火。唐小姐,你最好收斂一下自己。省得閻先生真怒了,姓米那小子沒活路。如果你愛姓米那小子,最好離他遠點兒。如果你不愛米向陽,更沒必要把他變成犧牲品。”
兩人說完,徑直進了對麵別墅。
唐雅雖知此事與米向陽有關,卻還是有些氣憤,“焦英,孟雄,你倆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就算是判我唐雅的死刑,也得讓我當個明白鬼,好嗎?”
何樹鎖好車,走過來。
他瞧了瞧唐雅,低聲道,“秦家少東說,閻先生出差烏克蘭時,你跟米向陽在裏奧咖啡館私會。佘家大小姐說,她去美發店盤頭化妝回來途中,瞧見你進帝都大廈。米向陽新開的金融信貸公司,可巧就在帝都大廈三樓。唐小姐,你覺得閻先生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