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秦繼承連連應承,目送閻霆君與唐雅離去。
那刻意偽裝的笑意,凝固在嘴角,瞬間變成了陰鬱與不甘。
秦夫人走過來,一陣抱怨,“一個私生子,居然堂而皇之要分家產。秦繼承,你是不是老糊塗了,竟然把一半家業給他。”
一向袒護兒子的秦老夫人,也跟兒媳站在一個戰壕裏,“繼承,淑媛說的沒錯,你怎麼能把一半家業給那野種呢。”
秦壽從地上爬起來,攙扶著奶奶,“爸,媽和奶奶說得對。他就算是爺爺的私生子,也沒資格要我們一半家業。爺爺與奶奶的共同財產,怎麼著,也該咱們多分點兒。就算打官司,他也未必能拿走這麼多。”
秦繼承倪一眼老婆兒子,大聲訓斥,“你們以為,我願意把家業分給他一半?以閻霆君現在的身家,根本看不上咱們秦家這點產業。他之所以想要分家,無非是想討個公道罷了。以他如今的財富和地位,想滅掉秦氏,那是分分鍾的事兒。隻要你們願意眼睜睜地看秦家破產,願意去福利院住,我不介意跟你們一起去。”
“我不甘心。”
“我也不甘心。”
“不甘心,也得甘心。”
秦壽鬱悶至極,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他瞧瞧唐家方向,冷冷一笑,“閻霆君讓咱們把財產轉移到那賤人名下,這樣也好。唐家吃咱們一半家業,咱們就吃掉整個唐氏,讓那個礙眼的女人,在A城徹底消失。”
秦繼承拍拍秦壽的肩膀,讚許道,“不愧是我的兒子,懂得迂回,才能永遠立於不敗之地。咱們惹不起閻霆君這閻王爺,對付唐家,尚且不用廢吹灰之力。哈哈哈。哈哈哈。”
唐雅窩在閻霆君懷抱裏,由他攬著出秦家。
正準備開門上車,卻聽見有人喊她名字。
她徐徐轉身,看向那個裙裾飄飄一副名門淑媛形象的女人。
那明媚璀璨的眼眸裏,湧上一絲恨意,“佘雪——”
佘雪與秦壽在船艙鬼混的香豔一幕,再一次在眼前閃現。
唐雅想想這蛇蠍女人用高跟鞋踩她雙手,讓她再一次落水葬身魚腹的情形,無邊無際的恨意,從上輩子延續到這輩子。
佘雪瞧了瞧閻霆君,眸子裏閃過一抹驚豔之色。
她把目光收回來,投向唐雅,“雅雅,你怎麼搞的。新婚夜,怎麼可能走錯房間。這事兒被娛記捅出去,鬧得滿城風雨。你唐大小姐名聲不保,秦家麵子上也掛不住。”
佘雪的關切話語,讓唐雅覺得惡心。
她看著這親密到不能再親密的閨蜜,真想一巴掌煽在她那虛偽的臉上。
“我已經被秦家掃地出門,正式成了棄婦。秦壽發布的離婚聲明,待會兒就會見報。你既然喜歡那廝,還不趕緊撲上去。記得好好安撫一下下那個人財兩空的男人,就算安撫到床上,我也無所謂。”
“唐雅,你說什麼鬼話?”
佘雪一臉囧色,臉紅到了耳根處。
她瞧唐雅款步上了閻霆君的黑色布加迪威龍,拉風炫酷地離去,心裏一陣發虛。難道說,這丫頭看出她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