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凱要了瓶紅酒,據說是什麼八四年的,反正葉斐不懂,隨口嚐了下,覺得酸酸澀澀的,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對於許凱和林東拿起玻璃酒杯有時搖又是晃的做派,十分的不以為然,就覺得他們丫的裝B。
慢慢的,周圍桌子旁人越來越多,很多人看到葉斐他們這一桌,都要過來打聲招呼,林東有時看到人過來,就站起身,與人握握手,客氣幾句,但是至始至終,許凱都沒站起來過,這就是西北最牛B的**的做派。
又有幾人走了進來,這幾人各個懷裏摟著女孩,葉斐甚至看到其中一個挺有名的港台歌星,葉斐能認出她,實在是班裏好多同學都是她的粉絲想不認識都難。
可就這麼大明星,此時討好著對著摟著她的年輕人媚笑著。
這幾個人,大呼小叫的指使著服務員,囂張的神態讓其他座位上的人,一陣皺眉。
能來這裏的人都是有一定地位的人物,所以,倒是沒人說話勸阻。
幾名年輕的服務員,滿頭大汗,卻又強裝歡笑的領著幾個人走向座位。
這幾人一坐下,就大聲的催促服務員上酒,惹得別人一片不滿,幾個人也不理會眾人的不滿,那個摟著大明星的年輕人還站起身挑釁的掃了一圈旁人。
看到四周的人都避開了他的目光,就囂張的大笑幾聲,得意的摟著那個大明星,調笑起來。
林東滿頭青筋冒起,手緊緊的握著,指節因為用了而發白,當看到許凱仿佛沒注意到那邊一樣,此時正拿著酒杯仔細的觀察著,還時不時輕輕搖晃一下,頓時像泄了氣的氣球似的,萎頓在椅子上。
葉斐好奇的打量著許凱,又看了看林東,有些不明白,許凱的爺爺號稱西北王,在他的地盤,竟然還有這麼囂張的人物,還能讓許凱裝糊塗,有點意思,葉斐決定繼續看戲。
那幾個人此時也看到了葉斐他們,幾個人對著這邊指指點點的,許凱不說話,林東的臉脹得通紅,葉斐也不說話,隻是淡淡的看著他們。
氣氛變得有些詭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兩張桌子上。
那邊的幾個人終於站起身,超葉斐他們這邊走來,許凱還是一副研究紅酒的樣子,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
“許兄,沒想到在這能見到你啊,真是幸會,幸會!”
領頭的一個年輕人對著許凱說道,許凱這時好像才注意到幾個人,轉過頭,臉上頓時洋溢起虛假的笑容,“哎呀,這不是沈老弟嗎?什麼時候來的長安啊,怎麼也不說一聲,好讓哥哥去接你啊!”
許凱一句話,連消帶打,葉斐心裏讚道。
那個姓沈的年輕人,臉色有點不好看,剛諷刺了人家一句,去接你給扇了回來,人家在告訴自己,人家才是地主。
許凱站起身,跟那個姓沈的年輕人握了握手,也沒有介紹葉斐。
姓沈的青年,旁邊一個個子矮小的年輕人,走了出,對著許凱一鞠躬,說道:“許桑,您好,我是青山秀吉,來自大倭帝國。”
說著,伸出手要跟許凱握手,誰知道,許凱理都沒理他。
小鬼子的臉色變得鐵青,自找台階下,看到林東,“林桑,再次見到你,本人很高興,你好。”這次都沒伸手,害怕林東也給他來一下。
林東的臉色不怎麼好,但這人打著外商的名義來到長安市,作為市長的兒子,林東還真不敢對這倭國人太過分,雖然不情願,也隻能先伸出手,對著這鬼子客氣幾句。
那鬼子看到有台階,趕忙也伸出手,和林東握在一起。
“許兄,我今天剛來長安就聽說,這位青山桑,跟長安的幾位少爺打了個賭,青山手下的那位拳手,我是見過的,說句自曝家醜的話,我手下的高手,在人家手裏走不了幾下,所以我很好奇啊,哪位兄弟,這麼有魄力,敢接這麼賭局,我這次來,就是專門來看看是否公正,希望長安的少爺們不要耍其他的手段,否則我會不高興的!”
聽到姓沈的說出這話,連葉斐都有點憤怒了,你丫一龍國人,竟然為倭國說話,看著許凱的架勢,這應該是京城哪個世家的子弟,葉斐瞬間對京城的世家,失去了好感。
許凱本來微笑的臉,變的凝重了起來,雖然沒有當場憤怒,但從他握緊又鬆開的手,就能看出,這貨心裏的怒火被點燃了。
冷冷的走進姓沈的青年,他的個子比這青年稍微高些,有些居高臨下,“小子,哥念在咱們兩家的關係,給你一句忠告,離開長安,這,不是你能插手的地方!”
那個青年被許凱冷冷的表情嚇住,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頓時惱羞成怒,“姓許的,少爺我心情好,叫你一聲許少,你他嗎的給臉不要,你真以為你家是西北王?!沒有我們沈家,你們屁都不是!”
許凱沒有出現想象中的憤怒,隻是眼睛裏充滿這失望與悲哀,葉斐此刻心中卻突然劃過一道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