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他立刻就被從一旁閃出來的高個黑衣男子撂倒在地上,那個痞子頓時痛的叫出聲來。
黑衣男子沉聲說道:“咱們道裏怎麼還有這麼低級的人?你的老大是誰?分屬於幫會的哪一幫?現在在總堂老大白聖央的地盤也敢鬧事了?”
那痞子轉臉看到坐在一邊的陰沉著一張臉的男子,頓時麵如死灰:“總堂老大?白,白聖央!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說完頓時帶著一眾手下退了出去。
我靜靜地看著沒有說話,那白聖央竟然起身過來,淡淡說道:“你不該來這種地方,”他認真地看著我,“你美麗得不像凡人,你知道嗎?”他遞過來一張名片,對我說道,“我是大英影城的總裁,希望你可以加入我們,像你這樣的人,一定會紅的!”
我看著白聖央笑著說道:“想不到現在竟然有人黑道白道都可以混得風生水起了,對不起,我沒有興趣。”
莓女恰好過來,悄悄對我說道:“不要這樣和老板說話,白老板是個好人。”
我不再看那白老板一眼,拉了莓女出了酒吧的門,說道:“為什麼不可以?我要回去我的那個城市了,我要回去找我爸。”我和莓女說過我是離家出走,所以莓女聽了我的話到沒有多大吃驚的樣子。在她想來,也許我回去才是最好的吧。因為離家出走總是不好的。
在這個城市到我爸所在的城市,隔著個省,我沒有錢買火車票,莓女毫不猶豫就借了錢給我。
莓女送我到了火車站,臨走的時候,她抱著我哭了起來:“空眉,你一定要回來看我啊,我是個孤女,在孤兒院長大壓根就沒有什麼親人,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之一,我不會忘記你的。”
無論如何傷心,終究得離別。我上了火車,經曆了十二個小時的車程才回到家鄉麗城。
從離開玄時空到現在,現代竟然過了兩年,也就是說,我失蹤了兩年了。
敲開那個家門,開門的,卻不是我爸。門內的女人一身油煙味,頭發蓬亂,手上拿著鍋鏟粗聲問道:“你找誰?”
我看著那張陌生的布滿油汙的臉,眼光越過她的頭頂往門內看:“我找陳海。”
那女人不耐煩地說道:“陳海?以前的房主?不在這裏!我還要去炒菜,我老公等著吃飯呢!”
她說著,那門就被她用力甩合上了。我愣愣地看著麵前猶在震動的房門,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爸不在?他搬到哪裏去了?
身後有個聲音響起:“你是誰啊?為什麼要找陳海?”
我回頭望去,那個竟然是對門的老爸的賭友王大發。我對他說道:“我是陳塔兒的朋友,兩年前我出國了,現在才回來。本想見見陳大叔他們的,想不到不在了。”
王大發歎了口氣說道:“陳海他以前的老婆病在醫院,他老婆的老公不想負擔龐大的醫藥費和她離了,陳海將他的旅館關了和他老婆到國外去治病了,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塔兒那個女娃兒和他老爸賭氣離家出走了,警方現在都沒有找到,於是判定為失蹤案處理了。哎,說起來這一家人的生活挺苦的。特別是塔兒那個娃兒,天天被他爸爸打,看著就讓人心疼啊!”
我聽完,眼中一片酸澀:“王大叔……”
我看著他,卻再也說不出話來。爸爸和媽媽出國去治病了?這樣也許是好的,無論結果如何,對爸爸來說,他能夠放下他的事業來負擔起對媽媽的責任,想必他們兩個已經冰釋前嫌了。我轉身下樓,身後傳來王大發的叫聲:“小姐,你怎麼知道我姓王?”
我沒有回答,到了樓下,看著公路上的形形色色的人,我突然間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此刻的我,竟然似那種死過一回重新投胎生活的人一樣。
未來是不可預料的,我沒有辦法像莓女那樣自信地說隻要努力以後的生活就一定會好起來。有時候,選擇比努力更重要,成長也比努力更重要,不是嗎?
於是,我決定了我要去找白聖央,我決定要去當一名演員了。我要掙很多很多的錢,還給莓女,我要存錢去找我爸媽,我要給他們安定的生活。我要對他說,我是陳塔兒,我是他的整了容的女兒陳塔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