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鼓傻呼呼的說道,“孟哥,咋燒了呀,這得值好多錢吧,那不可惜了嗎?”
孟軻打了一下鍾鼓的腦袋道,“你他媽的眼裏隻有錢,為了錢小命也不要了嗎?”
陳海濤笑著道,“還是孟哥想得周到。”心裏卻盤算著怎麼擺脫他們,趕緊溜回家,離開這是非之地。
孟軻從油箱中抽出一桶汽油,潑在消防車上,掏出從駕駛室摸到的煙和打火機,悠然的點燃一支,猛吸兩口衝著陳海濤、鍾鼓道,“兄弟靠後點,別被炸著。”
說完,他把扯著火苗的打火機扔向消防車,頓時火苗亂竄,伴隨著爆炸聲,消防車熊熊燃燒,在漆黑夜晚,火光衝天,照亮半麵山。
鍾鼓擔憂的喊道,“孟哥,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咱哥幾個咋辦呀?”
孟軻吸完煙,神清氣爽的笑著道,“你長得豬腦子呀,沒人接我敢把車燒了嗎?我哥早就安排好了,前麵有車接我們。”
陳海濤哀歎道,“孟哥,我呀就不耽擱了,趕緊回去看看老爹,咱們後會有期。”
孟軻拉著陳海濤的手道,“兄弟,人呀就得像你這樣,不管咋的,得對老爹好。你要是有啥難事,就到五天縣找我。到那裏後,隨便找個人問問,就能找到我。”
陳海濤狠不能插翅飛走,永遠再不要去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擺脫老鬼的糾纏。他可不想混在黑社會裏當臥底,萬一小命沒了,那豈不可惜,強裝著笑臉道,“孟哥,那肯定的,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陳海濤分別跟鍾鼓、孟軻擁抱後,轉身朝北走去。孟軻和鍾鼓兩個朝南走去。
陳海濤沿公路沒走多遠,就搭著一輛汽車到了火車站。身上的衣服特別紮眼,為避免節外生枝,他鑽進胡同翻牆跳進站台,爬上一趟開往京城的貨車,躺在包裹堆裏呼呼睡去。
天蒙蒙亮時,火車開進北京站。陳海濤伸了伸懶腰,從亂七八糟的衣服包裹中挑了一身衣服穿上,等火車緩慢進站時跳下去,翻牆溜出了火車站。
他走在熟悉的街道,頓時連日來的氤氳煙消雲散,急於找情聖傾訴離奇遭遇。
情聖是他的大學室友,關係甚為親密。情聖原名仲愷,因沾花惹草而得‘情聖’美名,長得風流倜儻、身材魁梧,衣食無憂,是個娘胎裏帶出來的花心蘿卜。
陳海濤鬼鬼祟祟的來到仲愷住處,按了按門鈴。
仲愷懶洋洋的打開門。陳海濤冷不丁的出現使他迷糊的腦袋頓然清醒,探出頭左右瞅了瞅,一把拽進陳海濤,關上門臉色緊張道,“你小子不是被逮捕了嗎,咋回來呢?現在全天下人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還敢若無其事的到處亂竄?”
陳海濤一頭霧水道,“我考,我他媽的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嗎,值當你這麼咒我?”
情聖冷笑道,“別他媽的在我麵前裝逼了,你小子敢做咋就不敢承認呢?”
說著,把一張報紙摔在陳海濤麵前。他拿起來一看,頭版題為“衣冠禽獸冒充支教大學生拐賣兒童”的報道躍入眼簾,匆匆瀏覽,這分明是誣陷造謠,看來老鬼斷了他的後路。他猛地將報紙撕了個粉碎,滿眼委屈的望著仲愷道,“兄弟,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仲愷窩在沙發裏,吸著煙不屑的說道,“難道這鋪天蓋地的報道有假?老大,你看清楚了那是官方的正規媒體,不是那些街邊靠杜撰假新聞提升賣點的小報。”
陳海濤無奈,坐在仲愷身邊,把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他聽。
仲愷卻懷疑地說道,“行啦,誰不知道你的嘴能把死人說活,活人說死,我勸你趕緊去自首,爭取寬大處理吧。多耽擱一分鍾罪孽深了一份。”
陳海濤無奈說道,“難道你一點也不相信我嗎?”
仲愷輕蔑的看了一眼他道,“我若相信你的鬼話,那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