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最好的時光,最好,不是因為最好所以我們眷念不已,而是倒過來,是因為永遠失去了,我們隻能用懷念召喚它們,所以才成為最好.
南部北區農貿市場,喧囂的行人車輛,忘情地在傍晚時候穿梭。菜葉汙水橫流的地麵,各色各樣凋零了油漆的鋪子招牌,偶爾有幾家的單調霓虹燈已經撲閃。回家的工人,放學的孩子,購菜的老人,以及各色各樣風塵仆仆正要歸家的路人,連綿不斷的細雨讓天空總是陰霾。
一處靠近十字路口的矮牆邊,卻有一個人悠閑自得地做著在他人看來並不怎麼氣派的事。
這是一個賣羊肉串的年輕人,年齡大概二十七八歲左右,穿著褪了顏色的藍背心,身上到處是油漬與烏黑,下麵是條咖啡色大褲衩,踩著雙呆板低廉的藍色塑膠拖鞋。嘴裏哼這一首不知名的小曲兒,年輕人的頭發有些淩亂,但一張略顯得老成的俊朗麵龐尚且五官端正,如果仔細看,還有股子男人滄桑的味道。可惜不管外貌氣質如何,大街上走過的女孩子都不會多看他一眼,因為,他隻是個賣羊肉串的。沒人會停下腳步浪費時間去研究一個賣大串的是否有內涵和故事。
年輕人把幾串剛剛烤好的肉串火腿放到一邊,天氣悶熱尤其是剛剛下過小雨的天氣,空氣中沒有一點微風,烤著容易,但賣出去就難,雖然一塊錢兩串已經算挺便宜,但一整天下來,才賺了十幾塊錢,剛夠吃兩頓便宜盒飯。
不過,年輕人臉上並沒多少沮喪,而是帶著絲滿足與悠然自得的表情,坐倒在身後的小板凳上,看著眼前車水馬龍和人們繁忙焦慮的身影發呆,這樣的場麵,仿佛是最美的景色一般,手裏的煙早已燒到手卻不自知,常常的煙灰被風一吹就散落無痕。
正當青年仿佛再回憶什麼的時候有三個不滿二十歲穿著另類的青年,來到羊肉串攤前扯著公鴨嗓子道“柳小子,前兩天欠的錢該交上來了吧”!
說話的是三人領頭的,有這一張消瘦的臉,頭發不知道摸了多少發蠟顯得很是滑稽,褲子上也人為的桶出幾個窟窿,脖子上挎著廉價的銀飾骷髏頭,身後跟著的也都是一看就是剛入行不久,還都麵帶緊張的小混混。
被叫做柳小子的年輕人聽到後,忙著起身,撤出一絲諂媚的笑臉道“我的小爺,您也看到了,這天天下雨,肉串也沒幾個人買,在容我幾天”。
幾個青年聽罷,擺出無賴架勢,罵道“我說老柳,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有我們趙哥在這裏罩著你,你這肉串攤子早被拆了,今天小爺把話放這了,今天這保護費,你給爺還好,不給爺就有你好看,今天我必須拿道錢,不然就拆了你的攤子”說完,自顧自地拿起一串火腿腸,胡亂的大啃了兩口,剩一半又隨意扔到了地上。
看這杯隨意扔在地上的半根烤腸,在小混混看不到的角度,被叫做柳小子的男子低著頭,臉色如冰。可抬起頭後,又是一張諂媚的笑臉,剛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