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了一顆煙蹲在小胡同的角落裏,陸尋看著天邊還紅的耀眼的夕陽,就想起了那一天他在殯儀館裏的淒涼。
他拿了蕭家給的支票,然後把它撕碎,從此便和蕭衍毫無瓜葛。
回到家裏,陸尋下意識去摸花盆下麵的鑰匙和之前放在那裏的硬幣,果真鑰匙還在,家裏沒人。
陸遙沒回來。
這是陸尋當時得到的第一手信號,他心裏有些慌,但是還是暗自淡定去街口的倉買買了一包野火香煙。
這個牌子的香煙就是他當年拿給陸爸爸的,十年了,牌子還有,但是包裝變了兩次了。
陸尋少年時學陸爸爸瀟灑抽煙,總和蕭衍說葷話,以後要是小爺在床上吐口煙,你就說爽不爽。
當時蕭衍沒正麵回答,而是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下,那之後陸尋再也不敢碰煙東西。
後來第一次和蕭衍在一起的時候,蕭衍動作的愛惜和小心真是讓陸尋爽到,伺候更是別說抽煙來代替的事了。
一顆煙燒到了盡頭,也隻是開始的時候陸尋吸了那一口,果真習慣了的事情再想著改變可真難。
就像蕭衍那種毒,陸尋想戒也戒不掉。
從倉買大叔嘴裏得出陸遙沒回來的消息,陸尋心裏咯噔了一下。
蕭衍該不會是真玩這招吧?陸遙那小子和陸尋一起長大,就算是長得不像,但是氣質像啊!
若是……
陸尋不敢想。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蕭衍表麵上多麼溫文爾雅,內裏就有多麼冷酷無情。
他手下被廢了的人有多少,他陸尋過得就有多順遂。
蹲在巷口,死死盯著自己家的方向,直直太陽落山那個小閣樓都沒反應。
陸尋知道這是沒人來了,才如鬼魅一般晃悠到了家裏進了房間,燈沒開,他摸到床上就歇了。
累。
陸遙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從那片別墅區爬出來了,大雨裏等了半天沒有等到一輛車。
這好不容易迎麵來了一輛大奔,他也不好意思揮手。隻可惜,不用他揮手,人家直接開門把他“請”上去了。
“大哥,我說了,我真是一根手指頭都沒有動她。我倆談戀愛,當時也是她跟著我啊,我還要教學,哪裏有時間跑出去勾搭那位大小姐啊!”
這是陸遙來這裏兩天裏說的第不知道多少遍他沒有動過乾媛那個丫頭的事實了,奈何人家這位大爺不信。
“小子,我說你長得也算是細皮嫩肉的,你這要是承認了,我們爺心軟說不定就隻是剁了你一根手指就放了你了。你說說你,吃了便宜還賣乖,是不是很過分啊!”
被人用刀背拍了拍臉蛋,陸遙知道自己這是訴說無門。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乾媛那個丫頭不是好對付的。
什麼我不喜歡你就會離開,你不喜歡我就直說辣。
他直說了啊,他不喜歡那個乾媛啊,可是那個女人竟然找人追殺他還綁架他,有木有天理啦!
可憐他陸遙一個成人大學講師至今正經戀愛沒有談過,還被這種女人徹底弄成戀愛恐懼症了。
堂哥是個彎的就算了,這到了他這,陸家是要後繼無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