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老丁帶的隊伍到處引起別人的公憤,阿秀一找就找到了。看見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丁郎,種種歡喜種種憂愁種種委屈集成一處,“哇”的一聲哭倒在十二的肩頭,聲不掩泣地罵他這個死沒良心的徒有竊玉之勇而無藏嬌之屋。十二笑嘻嘻得忍受著她的小碎拳,用手點著她的大鼻子說:“就你鬧人,我也是身不由己嘛!現在學生都在這,晚上我帶你去旅店,我剛找到一個……”阿秀抬起天真的頭,眼睛閃閃得:“女人,隻要有個說法。”
晚飯吃過,組織篝火晚會。熊熊的火焰精靈一般搖曳在夜空,給每個人的眼中點燃沉碎的歡喜。隨著篝火的燃燒,晚會的氣氛達到了高潮,阿秀也不顧身段跟著人潮咿咿呀呀地扭起來。忽然,一個熟悉的肘條一把圈住了阿秀的腰,阿秀回頭一看,差點沒休克,竟然是阿旺!原來,阿旺跟老頭回鄉後,娶了房村姑,又在鄉村中學當了個中學地理老師。本來生活也過得去,但是出了件事。阿旺在給自己的一個女學生作家庭輔導的時候沒幹好事,管不住自己的手占了那女學生一下便宜,結果被反映到學校了。正好那學校正申請鄉級示範高中,這樣的色狼都是當然一個不留,就就把他辭退了。他老頭又把他打了一頓,鄉間一時間淪為笑柄,阿旺在家呆不下去,就躲到山頭,靠偷點遊客的零食和礦泉水為生,都快成山大王了。沒有想到竟遇到了阿秀!阿旺十好幾天沒碰過女人了,拖著阿秀就在往小樹林鑽。秀怕晚上十二哥聞出味兒來,就把旺仔帶到個公共浴池前:“去洗洗,去洗洗。”旺仔說:“你可別跑了啊!不然老子把我們以前的事說出去,讓你也搞不到其他男的。”秀說:“行啊阿旺哥,我對你念念不忘,海枯石爛矢誌不渝,俺就讓你洗洗,你實在太難聞太臭,你把俺熏臭了你聞起來也不爽啊!”阿旺歪頭想想也對,在秀的臉上沾了一把,就急衝衝得衝進去了。阿秀這才失聲痛哭,過去的一幕幕如鏡中影水中景一般浮顯畢現。她忘不了她和阿旺緣定三生的那個舞會,她忘不了那個月色有些淡的夜晚,這個有點壞壞的男人,賊眉鼠眼地突然從後麵抱住了她,這一切,她怎麼能忘呢?但是她又怨恨這個狠心賊當年丟下了她,還帶走了她二百元生活費。她現在又有十二哥,她還能和阿旺好嗎?而且如果她和阿旺的事如果讓十二知道了的話,十二一定會痛不欲生的。主意打定,她決定誰也不傷害,做他們二人共同的甜心寶貝。於是她整整衣服,斜依在樹上,想著旺仔洗好出來後的種種,不禁神弛千裏,臉黑紅黑紅的。
十二晚會一開始便被幾個女學生邀請去跳舞了。其實十二組織這次植樹野炊活動的目的也就是為了可以找個機會帶女生出來玩。他握著女學生的手說:“別叫我丁老師,下了課堂,我們就是朋友嘛。叫我丁大哥,我大不了你們幾歲。過幾天我去你們宿舍看一下,有什麼生活上的問題一定要說,我親自去給你們解決。一切都是為了大家更好的學習,你們都是我的好學生,甭提我多喜歡你們了。”剛說完,“丁老師你真好”,“丁老師您下次還要帶我們出來郊遊啊!”哆聲哆語便雜成一片。十二裝作生氣的說:“你們還叫我丁老師!”便笑意盈盈得說起自已當年下放時在農村的趣事,一時激起女學生們更大的笑聲。
旺仔終於洗好了,洗過以後白了許多,阿秀也等不急了,兩人抱緊就進了樹林子,隻見鳥鵲驚飛,樹叢亂擺,疾風掃葉,別人不知道,以為是大老虎來了。
老丁也真是,女學生一敬,便啥都喝,酒量又不成,而且為了不耽誤自已在女生麵前吹牛那喝得叫一個“猛”字。於是也不顧什麼師德體麵了,轟然臥倒。迷離中好像記得要去找阿秀,但想她晚上實在太難找,於是翻了個身,打了個嗝,繼續睡去了。
夢裏聽到有人罵他,聲音好熟悉,好像阿鳴。阿鳴當年在寢室裏挺照顧他,吃不了的小炒從不扒給我們,都倒進了十二的飯缸裏,總之兩人好得摟頭抱頸的。十二也知道阿秀曾是阿鳴的女人,但秀的相好多了去了,誰能麵麵俱到。就聽阿鳴說:“你個二孩不是孩,我當年給你吃小炒把你吃傻啦!為了這女人我學校都轉了,到今都不敢露麵,你怎麼還敢往火炕裏跳啊!”十二正想申辨,一激動,把自已給弄醒了。睜眼一看,天大亮了,可一下子天又黑了。十二揉揉眼,原來是阿秀眉目流情地趴在他臉上。秀見他醒了,關切地問:“我吵你了嗎?丁郎,我就想看看你睡熟的樣子,真可愛。”十二一個挺身起來,說幾點了,秀說還早呢。十二邊穿鞋邊說,今天那婆娘晚上要洗腳,我回去晚了她洗不成又要撒潑。秀說是嗎?趕緊到院裏吹集合哨去了。十二看阿秀善解人意的模樣,想也不是阿鳴說得那麼糟糕嘛,南方人就是精致,這女雖壯點,但好歹也算是個女人嘛,脾氣也好的很。
回到學校,秀偷偷給旺仔挖了個洞,旺仔在裏麵晝伏夜出。白天在裏麵透個小孔意淫都市女性,晚上就把阿秀抓來蒙上頭泄火,小野人一樣。這邊,十二雖依舊和小白雲在辦公室四目勾留,但在精神上對阿秀卻好了許多。阿秀第一次在肉體和精神上雙重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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