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青晨絕對無視了他那般無賴的樣子,直接撕開他手臂上的衣衫,檢查一下他的傷口,見傷口呈現血紅色,才放下心累,還好刀上沒毒。
禦明翰臨走時可是交代她要照顧好禦南風的,這月圓之日將近,她卻總覺得不放心。
“絕煞,把這放一把火燒了,然後把馬車準備好,我們和王爺一起去賑災。”
既然答應了禦明翰,她就不能食言,現在禦南風身上有傷,還有毒,難保到了賑災的地方會安全。
這回輪到禦南風無語了,難道他裝了半天白裝了?
“是,小姐。”
絕煞險惡的將腳下的壯漢屍體踹到一邊,從廚房中找出一些油水,澆到地麵之上剛,燃氣一簇火把,點燃。
黑夜中,濃煙滾滾,火紅一片,猶如晚霞一般美不勝收。
穀青晨攙扶著禦南風做到馬車上,渾身上下帶著冷漠的氣息。
玫瑰很識相的跟著絕煞坐在了車前,駕車,因為她實在受不了馬車中那中氣氛,實在是太讓人煩躁了。
馬車不知疲憊,在夜晚中一路狂奔,禦南風的手臂被穀青晨三兩下便包紮好了,兩人之間沒有言語,都沉默的可怕。
“喂,你能不能別這個樣子?不就是跟我去賑災麼?怎麼感覺你這麼的不情願?”
禦南風終於受不了此時的氣氛,抬起眸子灼灼的注視著眼前的小女人,風兒揚起他的一縷發絲,讓他整個人變得魅惑非凡。
穀青晨抬眸,與他的目光對視。
“我本來就不情願。”
禦南風瞬間張了張唇,完全被穀青晨的一句話噎的死死的。
絕煞坐在駕車的位置,忍耐的好辛苦。
王妃還真是威武霸氣帥,一句話就能把那個風華絕代的王爺給秒殺了。
玫瑰看著絕煞那抖動的身形,眼中閃過一道不解的光芒。
“絕侍衛,你冷麼?為什麼抖得這麼厲害?”
玫瑰絕對不是故意的,絕煞的身形卻一疆,一副幸災樂禍被拆穿的苦逼感覺。
“絕煞啊,本王有些饑渴了,不如你駕馭著輕功去給本王找到吃喝的來吧。”
禦南風淡雅的聲音從馬車中傳出,絕煞瞬間就白了臉。
他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現在這個腹黑的主子竟然還肆意的摧殘他。
“絕煞,馬車上不是備有糕點和水果酒麼,給王爺拿出來就是。”
穀青晨出言替絕煞解圍,目光挑遜的看向禦南風。
絕煞突然覺得跟著小姐真是明智的選擇,那個腹黑的王爺隻會欺負人,還是小姐好啊。
“對了,我剛剛忘了,那糕點和水果酒已經被我吃光了,看來你也隻能去跑腿了。”
穀青晨一拍腦袋說出一個讓絕煞麵如死灰的事實。
剛剛心裏還感激著穀青晨替他解圍的絕煞,瞬間哀怨滿滿,一對腹黑貨,一個比一個腹黑。
“絕侍衛,要不我去幫主子們找吃的,我不會駕車的。”
這裏最認真的人莫過於玫瑰了,完全把這腹黑的玩笑話當成真話了,這黑燈瞎火的,上哪去找吃食。
“玫瑰啊,咱們的主子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你可要小心了。”
絕煞怨氣很重的對著玫瑰抱怨道,完全把馬車中的兩個主子給當不存在了。
“我知道。”
玫瑰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冷肅的臉上帶著不易察覺的深意。
穀青晨淡淡的挑起了眉頭,“小煞啊,我怎麼吃人不吐骨頭了呢?你看你們現在不都好好的麼?”
穀青晨為自己辯護著,非要絕煞說出個所以然來。
絕煞的臉上帶著便秘的表情,小姐現在不就是在吃他不吐骨頭麼?還這麼不自知的問。
“小姐,我在說笑話,說笑話。”絕煞燦燦道。
穀青晨滿意的聽著絕煞服軟的語氣,淡淡一笑。
禦南風挑起眉頭,透過微弱的光芒看著穀青晨那張潔淨的臉頰,突然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這一路,能有她陪伴,真好。
天色透亮,黎明的曙光在叢林深處搖曳。
眾人一夜趕路,終於在黎明時分來到了一個小鎮。
這裏已經是浙江一帶的範圍,這個小鎮名叫幕落鎮,城中大小商販斷斷續續的叫賣著,看上去很是和諧和自然。
“公子,夫人,前麵又一家客棧,我們是不是該吃點東西在走。”
這幕落鎮不過是浙江一帶的周邊,還沒收到洪澇的影響,卻也深知水患嚴重。
禦南風和穀青晨跳下馬車,一身的風華,朦朧的陽光照在他們身上,那般的般配,那般的唯美,看呆了客棧中一眾的吃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