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沉看著眼前這個人,眸子裏滿是戾氣。
“我來了,錢也帶來了,把她放了。”
刀疤男看著他眸子裏那種認真,揚起一絲冷笑。
“沈總裁,你可真是自傲啊,這個時候還擺你的總裁架子,在這裏,你以為你是誰呢?”
沈斯沉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隻是眸子緊緊的盯著那個女人。
她發絲淩亂,眼眸隻睜開了一半,似乎是快要昏睡過去。
“你想怎麼樣?”
刀疤男指著自己臉上那道傷口,冷聲道,“沈總裁,還記得這道傷疤嗎?”
沈斯沉眸子裏閃過一絲冷意,淡淡的說,“你是林生?”
“嗬,總裁真是好記性呢,但總裁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沈斯沉猛地想起來那場車禍,這個林生就是當年的司機。
當初因為林韻的離開,他將這場車禍都歸咎到了這個司機頭上,導致他的家破人亡,甚至走上了借高利貸的日子,這個刀疤,怕是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吧。
“林生,你盡管對這個女人動手,我對這些瑣碎的事情半分興趣都沒有。”
林韻這時最後一絲意識開始消散,她隻感受到了一種來自內心的刺痛感,刺的她五髒六腑都疼。
這個男人恨她。
她淡淡的說了一句,“再見。”
然後徹底的暈了過去。
臉上那種冷意和心理的刺痛伴隨著她的眩暈在心髒這裏顯得格外壓抑,她愛了那麼久的人,逃避了那麼久的感情,還是在那一瞬間徹底的將她擊垮。
在夢境裏,她絕望的想,也許這就是她最後的日子了。
早年母親的離開已經讓她失去了親情的溫暖,唯一的父愛也因為後媽的到來而漸漸變質,她所剩下的愛情,也成了這副模樣。
她也是有些累了。
慢慢的,意識落入一個平靜的地方。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的陽光將她的眼睛狠狠的刺了一下。
白色的窗簾,鮮豔的花朵,還有那種刺鼻的消毒水味,她眸子裏閃現一絲疑惑。
她怎麼在這裏?
“韻,你醒了?”
磁性的嗓音傳來,林韻驚訝的看著他,眸子裏滿是疑惑。
“秦牧,你怎麼在這裏?”
難道這個綁架的戲碼隻是一場夢境嗎?
秦牧看著她的疑惑,眸子裏滿是複雜。
他輕輕的擁住她,輕聲說,“韻,你還愛他嗎?”
林韻對於這個問題一時間居然有些措手不及,她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眸子呆滯著。
秦牧看到她的反應,隻是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讓她好好休息,然後走了出去。
林韻猛然想起那天男人在雨裏的話,那種刺痛已經在慢慢愈合了吧。
隻是轉眼看見出現在床前的男人時,她眸子裏滿是驚愕。
沈斯沉看起來似乎是有一些不舒服,臉色很是蒼白,那種滄桑的感覺也微微壓抑著。
“林韻,命還真是大啊,嗬。”
林韻微微勾了勾唇,淡淡的說,“沒有滿足沈先生的期望,我真是抱歉。”
沈斯沉聽到這句話,眸子裏滿是冷冽,他猛地掐住她的脖頸,冷聲道,“林韻,知道我有多麼厭惡你嗎?”